柳影沉默不语 ,他把信按原来的痕迹折好,一点一点塞回信封, 他累了似的扒在桌上深思 ,眼前是桌子密密麻麻的桌纹线条,眼里却全是妈妈的字迹。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整理了一下他无法形容的情绪,他完全理解 妈妈的做法,但内心深处又不得不恨妈妈的复杂感受使他模糊回忆起六年前的几个画面 。
当时男人把金鱼放进饮料里 。
柳影猛地明白,其实男人就想告诉他,爸妈要出事了 。
六年前比今,柳影全部的疑问,都像敲开大锅一样解开了 。
“佃左先生干什么呢?我们要准备准备了 ”
柳影站起身来并一反常态的说 。
佃左先是愣了一下 ,接着嘎舌说 :“我——那……”又转开自己的想法问“白露应该快到了吧,你对信没有任何疑问了吗 ?不恨我吗 ?”
“不恨 ”
柳影重重的说
“比玉清是谁?”他转了话题问佃左。
佃左有些忐忑 的回答“也是我妹妹”
其实心里一直担心柳影接下来会对自己做过分的事情,自己无法处理。
佃左手里还拿着一张白色的纸张,他走向在饭桌看金鱼的柳影。
“这里写着你家房产的事情,你看,想怎么处理 ?”
“我现在还不知道,等我演出结束后,再处理这件事情 ,记得到时带我回家 ”
“你真的长大了 ,你的表现我完全没想到 ”
柳影苦笑了一下。
“佃左,柳影”
门外传来十分耳熟的声音。
门口站着的正是白露,她身穿粉色连衣裙,旁边放着的除了行李,还有画架。
佃左赶忙走出去,“白露回来啦”
“比于佃左先生,我可想你们的了”
白露说着迅速抱住佃左,似乎眼前的人是爸爸一样,但是白露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
“在那里过的还好吗 ?”
走过来的柳影问道,那种情绪还有些残留在心底,但也压制住了,尽量不让白露看出来。
“我很好 ,我已经听说你明天要参加演出的事情了,准备好了吗 ?”
“还没准备好呢 ”
“走吧,进屋,咱们一起准备 ”佃左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