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插手这些。”盛临安果断拒绝了沈桐的要求，他看着眼前的人，如果他们面对的真的是一个背后组织，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危险。
如果三年前他师父的意外也是被人设计，那么这次，也包括他。
“害怕我有危险？”沈桐笑了，“要是真能用我的死来得到一个真相，我不在乎。”
“我在乎！我他妈在乎！”
“沈桐！你根本不知道我们要面对的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我们连犯人的影子都找不到…”盛临安不想继续说下去，他脑子里永远都是那个满是鲜血的雨夜。
“我不可能再让任何一个人在我面前受伤。”
耳边传来阵阵虫鸣，在寂静的黑夜里也显得有些聒噪。
“桐哥。”沈樱接过沈桐的外套。
“我们自己查吧，盛临安那边你也盯着点，可能也会有人对他下手。”
“你说啥？我听不清！”戴着口罩的王尔汗冲着电话喊道。
屋内的离心机还在工作着，吵得他根本听不清盛临安在说什么。
而下一秒解剖室的门就被人推开，“王二汉你拿着工资不办事是吗？这么久了结果还没出来？”
“老子叫王尔汗！”王尔汗摘下口罩，“应该是谋杀，我们在当时所有食客的食物中都检测出了LSD成分，而且厨房中的食盐被混入了这种新型毒品。”
“随机杀人？”盛临安打断了王尔汗的话。
“也许吧，这种毒品本来并不致死，只是服用过量会令人上瘾，死者是因为自身疾病原因导致心脏供血不足呼吸系统衰竭死亡的，我猜…”
“作案者一开始可能只是想在人们不知不觉中传播这种毒品，来谋取暴利。”
“嗯，具体怎么定案是你们的事了。”王尔汗拍了拍盛临安的肩膀，“林队当年的检测报告也是我出的，所以这次我感觉三年前的事，一定有内幕。”
是啊，那么优秀的警察，怎么会服毒呢。
公安总局。
“你要做什么！我们本来没有暴露，你知道自己搞死人了这件事有多严重吗？”高志和对着电话的另一头吼道。
“急什么，高局，我相信您的能力，可以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黎明潜看着墙上被扎的满是箭孔的盛临安的照片，“盛临安啊，你跟你师父当年一样愚蠢。”
他走到阳台前面，俯瞰着楼下的人群，从怀里掏出了那只小盒子。
“严笙啊，你看看这些蚂蚁，总是这么自不量力。”
“是不是和我们当年一样，哈哈哈哈哈……是不是……”
黎明潜紧紧地握着那只小盒子，不知道是在感叹自己还是在感叹楼下的人。
楼下的人群像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在黎明潜眼里都是可笑的存在。
他握着那束还留有血迹的头发，在手指间又揉搓了两下。
原本黑色的头发已经变得干枯毛糙，像秋天河边的杂草，不值一提。
他在这片雾气中闭上眼，仿佛又见到了曾经熟悉的轮廓。
“明潜，这周要一起去野外写生吗？”
记忆中的人还是那么温和善良，只不过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
黎明潜只想把他据为己有。
有时候占有欲这种东西，真的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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