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一辆飞速驾驶的马车在西京大道上穿梭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马车里刘银鸽一副闷闷不乐的神情,看上去仿佛是在寻仇。
贴身侍女信儿忐忑不安的望了她好几眼,终究控制不住的上前进言。
公主,咏王毕竟是王爷的亲哥哥,这黑灯瞎火的私会,终究是不妥,若被王爷知晓,怎么得了。
闻言,刘银鸽不屑的瞄了她一眼,表情冰冷。
哼,这会子,还不知道正与哪个妾室缠绵呢,哪有心思管我,何况都已经打点妥当,很快就回,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锐王对您也算宠爱有加,那么多妻妾,七日有三日都在您这里,信儿依旧劝慰着,毕竟这种私会之事,总是不光彩的行为。
呵呵,这也算宠爱有加,那青阳王对他那王妃才是真正的宠爱呢?刘银鸽越想越忿忿不平。
可公主如今已经配给了锐王,又怎能再提及青阳王,信儿低着头嘟啷着。
我不是惦记他,而是恨,此时的刘银鸽满脸都写着愤怒两个字。
其实像青阳王那样的专情也不好,论对女子的宠爱我们王爷也不逊色。
哼,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只知道宠我的男人,而是对东赢有益的男人,刘银鸽斩钉戴铁的话语听得信儿是一阵心惊胆战。
我从来不曾忘记嫁入西洲的使命,是李红尘断送了原本属于我的姻缘,是南粤抢走了东赢在西洲的利益,此仇不报如何心甘。
可是公主如此作为,岂不是作践了自己,信儿也很是心疼。
为了东赢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用尽一切手段,做得一切牺牲,刘银鸽痛下决心上天给了她无可挑剔的美貌,注定了她的身子也只能是为母国服务。
可是为何是咏王?咏王和锐王可是亲兄弟。信儿深信这无疑是在玩火。
如今的西洲能与青阳王相抗衡的就只有咏王,这也是之前与他做的交易,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但也必须得利用他除掉萧子挥,哼,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面对女色,哪里还记得什么亲兄弟,也只能怪锐王只知道沉溺于女色,不曾有半点作为。
可是真能保证咏王就能对付得了青阳王?信儿还是觉得不靠谱。
就算对付不了,让这西洲最有权势的两位亲王斗个两败俱伤,何尝又不是一件乐事?此时的刘银鸽仿佛带着杀人的笑。
主仆俩你一言我一语,马车也颠沛着行驶,很快黑夜中的不远处同时也出现了另一辆马车,两辆马车俩俩相望,刘银鸽沉默片刻,心下笃定,是咏王的马车无疑。
两辆马车同时停了下来,刘银鸽在信儿的搀扶下缓缓的下了马车,虽然有些紧张,但是想着父皇的叮嘱,北疆的强权,南粤的风光,锐王的无能,瞬间就坚定了信念,什么骄傲,什么羞耻,在那一刻都烟消云散,因为那些都已经不再属于她,她想要的或许真的只有对面马车里的男人能给。
只见她艰难的挪动着沉重的步伐,强忍住泪水,向着那个豪华马车的方向缓缓移动,直到再也没了前进的路,才停住了脚步。
你来了?马车里传出了浑厚有力的声音。
嗯,我来了。此时的刘银鸽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心慌意乱。
上车吧,男人的声音依然强劲有力。
闻言,刘银鸽也只是停顿了半响,环视四周,依旧是漆黑黑的一片,除了月色似否见不到一点光,侍卫都已经离了很远,只能微微吸了一口气,方才提起衣裙,上了咏王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