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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又快开幕了,但周末来临前的时光永远都是愉悦的。
放学前,章华丽还在交代运动会的相关事项。
嘛……估计也没什么人听进去了。毕竟运动会谁没参加过啊?
司煜宸并不着急回家,她慢悠悠地收拾东西。然后,江文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此时正身值放学的高峰期,人潮汹涌。
她想了想,挂了电话,给老妈发了一条消息。
随意地收拾了一下,便抱着一沓书,离开了教室,走到走廊的尽头,把号码拨了回去。
电话那头的江文锦有些许不悅。
然后,司煜宸就这么听着自己老妈的抱怨与批评,时不时地附呵两句。
最后江文锦似乎有些忍无可忍。
“你要是在这样下去,干脆别学了,滚回来继承家业算了!”
“唉呦,妈~我自有打算。再说了,继承家业不是还有我弟嘛……”
“你少给我油嘴滑舌,我告诉你……”
“好好好,您说的都对……”
…… ……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
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司煜宸的心“嗝棱”了一下。
嘶……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转过身去,看到一个人越跑越近,看上去很急。
看着挺眼熟啊……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旁边有一间无用的教室,门没锁。
于是,她一把抓住来人的手腕,一股清新冷冽的香味扑鼻而来,她一下子就知道了来人是谁。她把人推进了教室里,关上门,将自己阻隔于门外门上有门闩,她把它扣上了。
这样……至少能确保屋里人的安全吧……
走廊上再次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司煜宸回过头,三个男生出现在她眼前。领头的那个还挺眼熟的,她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眼前这个人正是被她用篮球砸了的那个人。
“是你?”
男生微怔,他的脸上贴上了纱布,看起来比楚雨珣要严重得多。
“咋的?来寻仇?一起上?”
司煜宸并非是会打架的人,但小时候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她学了防身术,以备不时之需。
她出手向来快、准、狠。不出一会儿,两个跟班就被放倒了。
眼看情况不妙,男生直奔司煜宸而去。
司煜宸决定用肘击回应,却在男生靠近的时候忽得发现不太对劲,男生的手里寒光一闪,司煜宸赶忙躲开,刀子还是割了下来,划过了她的手臂。
顿时,鲜血四溅。她忍住疼痛,迅速夺过刀,一脚把男生放倒在地。
“滚”
失去了武器的力量,男生自然就滚了。
司煜宸没有去管伤口,她把刀子放在地上,抱起自己的书,正欲离开,又折返回来拔掉了门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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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在路上,左臂上一阵一阵的疼。
她没去看,而是掏出手机给司宁奉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喂,在哪?”
“外头,咋了?”
“你过来一趟,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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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宁奉有些懵。
别说他姐叫他去医院了,正常情况下都不会喊他去找她。
等等……她说……去哪?
医……医院?!
他心里一紧。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快速地拨回号码。
“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市中心医院”
… …
司宁奉到医院的时候,司煜宸已经挂上号了。
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发着呆。她没有背书包,一沓书就这么放在她身边,书上似乎有些血迹。
看到他来了,司煜宸拍了拍她左侧的位置。他走过去,坐下。
“你帮我看一下,严不严重。”
她说。
司宁奉这才注意到她左侧的手臂的衣服上有道口子,切口平整,像是划开的,上头有血从衣服里流出。
他小心翼翼地扯开衣服,露出了下头被遮盖着的伤疤。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血还没止住,不住地向外流淌着。伤口大概有五厘米左右,外头的皮肉被划开,露出里面的新肉来,血肉糢糊。
“严重吗?”
司煜宸问道。
他眼眶不由得红了,鼻子有些发酸,喉咙里一直里一阵一阵地发着涩。
“不……不严重……”
“那你哭什么?”
司煜宸轻笑道。
司宁奉抹了抹有些湿润的眼眶。
呵呵……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又何尝不懂?不去看伤口是因为不敢看,她有轻微的晕血症,所以不敢看,正因为知道伤可能很严重,所以才来医院,知道老爸老妈会担心才叫他过来。她明明很怕疼的,但从小到大,他都从没有听过她喊过一个疼字。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她表面的坚强,以为她无所畏惧,但又多少人知道她的内心是那样柔软、那样温柔。
她,也是女孩子,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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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里出来,已经傍晚了。
伤口不深,缝了几针。
司煜宸给江文锦打了个电话。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炸了。
………………
司煜宸没有及时回校,请了好几天的假。
等她回来时,运动会已经开幕了。
由于没有参加过报名,所以,她显得格外清闲。
于是,便主张着帮班里的同学送送水,大大后勤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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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了一件深黄色的T恤,悠悠地逛过800米场地,就这么不经意的一瞥,她看到了她。
楚雨珣。
她要跑800米。
看了看四下,没有班里同学的身影,她便留了下来。
先男后女。
所以,要等上一会儿。
闲着无聊,边看起了男生们的比赛。
这不看还好,一看,倒是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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