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死了。
死在了浴缸里。
血被放干在浴缸里,整个人都成了红色。
“现在所有的人都不要靠近!全都出去!”刑警队长对着围观的人大叫。
我呆呆的看着丈夫的尸体被带了出去,献血染湿了担架,血滴在他经过的地方,胃里一阵难受。
“我的儿啊,我的儿,老天爷!你还我儿!我可怜的儿啊!”中年妇女在客厅里对着天花板哭诉着,时不时还骂老天爷为什么不保护她的儿子。
“妈,缓缓,哥肯定是别人谋杀的!”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说到。
“你大姐还没有回来吗?”中年妇女问到。
“没有妈,等会说不定大姐就来了。”男人眨眨眼从眼里憋出了一些泪水回复他母亲。
“这里怎么有个孕妇没有带出去?”
威严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我抬眼一看,是那个刑警队长。
“队长,她是受害者的妻子。”
“那也不行,她是个孕妇,能看到他那个样子吗?”刑警队长皱了眉,有些不满的说,“哎,你赶紧出去,这可不是你一个孕妇呆的地方。”
“可他是我爱人。”
“爱什么爱,这是你一个孕妇呆的地方?赶紧出去,等会有人问你一些问题。”
我就这样被赶了出去。
呆呆的望着天边,摸着肚子。
“那个孕妇到你了。跟我来。”一位刑警开始不耐烦的说到。
“好。”我站起来跟着他走了进去。
我来到了我的房间里,里面所有的家具什么的都搬了出去,就剩了几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开始询问我。
“叫什么?”
“田月。”
“年龄。”
“24。”
“干什么的?”
“是一个化学老师。”
“与死者什么关系?”
“他是我爱人。”我捂着肚子露出苦笑,孩子又开始闹了。
“几个月了?”刑警姐姐看到我这样子有些担心的问到。
我摸了摸肚子回答:“六个月。”
“回归正题。”中间的刑警队长轻咳了一下,“你外面那些人都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个大哭的是我婆婆,安慰她的是我爱人的弟弟李雨,他口中的大姐是我爱的姐姐李棋。”我眨眨眼在等待他们的后话。
“你跟你爱人的关系怎么样?”
“我跟他感情很好,止不过有些小打小闹罢了。”我想了想。
醉酒了拿东西砸我。
心情不好拿我出气。
平时没事就扯扯头发,打打脸。
玩的高兴了赏我点饭吃。
这在他们的口中就是小打小闹,这样说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刑警队长似乎很相信我的话点了点头接着问到:“你觉得你爱人他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我一直在家里呆着,没有出去过,我爱人回来也不会告诉我什么,不过……”我顿了顿,“他跟家里的人关系并不是很好。”
是的。
我爱人除了他母亲爱他没有跟他计较什么,但家里的其他人他几乎都得罪了个边。
比如他弟,好像是因为做生意,意见不一样吵起来了,好几次都要动手。
他们还在背后偷偷的划分了他们母亲的所有财产,准备制造一场意外来获得她的遗产。
谁也不知道老婆子的遗产有多少,但其他亲戚都知道老婆子的遗产最少有一千万。
而他的弟弟,却和弟妹准备好了,只要参加了老婆子的丧礼后在故技重施把他也给弄死。
他的大姐李棋,在几年前就出家了,现在都有一儿一女,据我所知李棋的一路都是靠自己走过来的。
因为她出生于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就连李玉的彩礼钱都是老婆子一把泪,靠着自己不要脸给要过来的。
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跟李棋去要钱。
知道她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她是我女儿,吃我的用我的,现在收点利息怎么了,自己的钱还不如存着自己用,干嘛要给一个外人用。”
她的二儿子结婚她也是这样,重李棋的手里要走了一百万,临走时还要了十万当路费用。
因此李棋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对她的两个弟弟厌恶至极。
“所以,你认为是家里有人把他给杀害的?”在最右边的刑警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直视这我。
让我打了一个激灵,有种被他看透的感觉。
“嗯,是的。”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就是那个疯子!一定是她杀了我儿!”老婆子开始在院子里吼着,在地上打着滚在那里咒骂道。
“你婆婆说的疯子是谁?”刑警姐姐语气有些疲倦,大早上发生的案子,现在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别说她了,现在我也有些困。
“说的是我,我一直被他们称之为疯子。”我的声音逐渐减小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肚子。
“一定是她!她要得到我儿的财产!所以才想害我儿!”
刑警队长皱眉,“你的房间在哪?”
“就在这。”
“在这?”
“对,就是这个小仓库,这就是我的房间。”我抬头看想天花板,闭上了眼睛。
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杀害了我的丈夫吗?
不,我知道……
“队长,她是一个化学老师,但死者的尸检报告里并没有一丝的化学成分,就是头部撞击死亡。”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
“也有可能,他们的供词就是在屋里睡觉,没人看到当晚发生了什么。”
“那他们有证人吗?”
实习生撇了撇嘴,你睡觉难道还有人陪着你,看着你睡吗?
这不是白问吗?
“警察同志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我看着他们露出了一丝无奈。
刑警队长点了点头:“行你先出去,不要太远,回来有时还会找你。”
他是不是傻,我一个孕妇能走多远。
暗自吐槽了一句,走出了房间,平复了内心的激动。
看着刚刚升起没多久的太阳,自言自语到。
“田月,这真是一种新的生活呢,幸亏没有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