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我跟着老师查房,病房新收进一个病人,似乎是一个男人腹部受伤了,一个姑娘陪着来的,我上前去为病人做基础检查,无意中我发现,这……是孝!他腹部流着血,一个姑娘焦急地握着他的手,我犹如五雷轰顶,原来,他已经有恋人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这地位不会缺女人的,我麻木的为他测量了各项检查,帮他的伤口消毒包扎便匆匆离开了。
整个夜晚,姑娘都没有离开病房,孝似乎睡下了,我偷偷进去看了一下,姑娘趴在他身边伏案睡着,两个人都睡着了手还是握在一起。姑娘的脸很美,我连她一半都没有,而且她非常清纯,并不是那种浓妆艳抹的女子,我自卑地离开病房。
早上查房了,老师带着我整个病区都走一圈,走到孝这个病床前,姑娘和孝都醒了,手还是握在一起,连体婴吗?要不要这么腻歪啊!姑娘焦急的问着老师孝的情况,“医生,阿孝的伤没事吧?”老师说没事,皮外伤,你放心吧!”孝也笑着说:婷婷你不要担心,这点伤对我来说毛毛雨。”这是何等温柔的对待!我想起那天我被丁益蟹欺负的晚上,孝看到了我的狼狈,却没有来帮我一下!那个叫婷婷的姑娘皱着眉头说:昨天你流了好多血,吓死我了。那我回去了,我一个晚上没回去家人要担心的,我要告诉玲姐我和你在一起了,无论如何,我要坦白的。”孝非常不舍地放开了她的手,说:我会联系你的,婷婷!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病房的,心里难受的很,好在和白班的同事交接完毕我就可以下班了,不用硬撑着隐藏自己的情绪。
爸爸妈妈写了信给我,说在欧洲生活的很好,还汇了一大笔钱给我,我约上大学的朋友阿花看汽车打算买一辆,暗恋失败的阴霾也渐渐散去,孝只是一个梦,该梦醒了!路上,我看到一辆车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孝!是他,而那个婷婷正在生气地对他吼,我又像个小偷一样偷偷走到他们旁边偷听。他们争论完那个婷婷就气呼呼地走了,孝也开车走了。我在脑海中整理了一遍,似乎是孝的爸爸要回来了,婷婷不同意他回来,觉得很生气。呵呵,也许是孝的爸爸不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我有点幸灾乐祸,唉,我真是个阴暗的女人!但我没有很放在心上,接着拉着朋友去看车。
“你有没有兴趣买小别墅?”
“小别墅?”
“对,我亲戚郊外有一套小别墅,以前他们好几个人一起住,现在出国了,闲置出来,打算便宜卖了,正好你有一笔钱,等你买车了,我们一起开去看吧,价格绝对便宜!”
我想了一会儿便同意了。
我开着新买的车和阿花去郊外看别墅,这是一套有点老的房子,非常偏僻,阿花不好意思的说,那个亲戚并不是有钱人,这套小别墅住着他们一大家子,是他们祖上留下的,现在他们的儿子考上国外的大学了,他们打算全家移民,急着用钱。我问了一下价格,天啊,真的是很便宜,但……我似乎并不需要这么一套房子
我说我考虑一下,我们便开车走了,开了一小会儿,我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孝!是孝!我鬼使神差地跟着他开。“阿草!你干什么啊?你开错地方了。”我仿佛没听到,继续跟着他开,他开到一幢漂亮的大别墅停了下来,下车走了进去,这就是他的家了吧,我想起他住院的档案,地址似乎就是这里,我停下来坐在车上呆呆地想着心事,阿花推了我好几下我才“醒”过来。
“阿草,你到底怎么了?”
阿花,我要买这个房子!请你们亲戚在给我便宜点吧!
阿草,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阿花,这是一件羞耻的事情,这个男人,是社团的头子,我在学校里第一次看到他,就喜欢上他了!后来阴差阳错,他买了我们家的寿司店,刚刚在街上,我看到他和女朋友吵架。
“阿草!你是做小三的人吗?
阿花,我连小三都没资格!所以这是羞耻的事情!我只能远远看着他!他有一个漂亮的女友,我连人家一半都没有,不敢奢求其他!
车里只剩下我们两个女人呼吸的声音,阿花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叹气着。
我接着说:我爸爸意识到这件事情,要我去和他们接触,我被他们欺负了,差点失去贞操,我爸爸要我知道黑社会的真面目,我现在知道了,但我只要一看到他,我就无法理智起来。
我最终用非常便宜的价格买下了小别墅,从这里到孝的车程只有十分钟,很近,这么大的地方,能容得下我这小小的心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