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你身上还有多少钱?”玄璜身上大包小裹的,其中大部分为樟医仙的(由于樟医仙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所以见一样爱一样,玄璜也虽然心疼钱包,但是还是帮她买了。)
玄礼得意地抖了抖自己的钱袋,钱袋发出清脆的声音,是钱没错了。拿出来一看,只有两文!
“今天天马上就要黑了,回去也回不去,今晚难道要睡野外吗?”玄璜疑惑着。
旁边的梁玦看了一下,说:“不如到寒舍将就一晚,明日启程怎么样?”
“这怎么能行,我们认识不久怎么好麻烦你呢?”玄礼说,其实心里想的是:“太好了,谢谢你呀好哥们,太给力了。”
“哪有什么麻不麻烦的呀!总不能带着瑛娘妹妹去露宿吧!”梁玦劝道。
“那就麻烦你了!”樟医仙说毫不客气道,“带路吧!”
“瑛娘,怎么这么没礼貌?”玄礼拉着瑛娘,然后说:“不好意思,妹妹不懂事。”
樟医仙突然想到子叶说的话:“最好自己隐忍一点儿,暴露了跟我可没关系。”
樟医仙 突然学着瑛娘的话:“刚才梁哥哥不是说可以借住一晚嘛!谢谢梁哥哥。”
玄礼二人神色这才缓和过来。
来到梁玦家,原来梁玦住在名声赫赫的尚家,只见有个中年大叔过来迎接道:“少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夫人担心了半天呢!”
“姨母怎么了?是又咳嗽了吗?”梁玦急切的问。
“夫人没事,就是担心您一个人出门不安全,下一次好事把栓子这孩子带上吧!”中年大叔说道。看了一下后面这三个落魄的少年,一年疑惑。
梁玦随即解释道这是他在这边新认识的朋友,因为天色已晚,无法赶路归家,所以就先在这边将就一下。
玄礼他们有点疑惑,梁玦难道不是本地的?以前也没听南儿小姐提起过。
“青云观的小道士,好久不见!”只见一小丫鬟笑着说道。
“是的,约摸半年了吧!”玄礼笑回道。仿佛又回到南儿小姐还在闺中的时候。
城北闻声前来,“玄礼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咦,表弟你们一起回来的?”
经过一番解释,大家才知道梁玦只是来这边暂住半年,半年之后将回汴京。
经过一番解释,大家才知道梁玦只是来这边暂住两个月,两个月之后将回开封。
城北把他们都安排好,大家也都睡了下来。玄礼突然问了一句:“最近南儿小姐怎么样?”
“妹妹一切都很好,多谢挂念!”城北说。
玄礼欣然一笑:“那就好那就好!”玄璜他们盯着玄礼看,像极了吃瓜群众,玄礼立马又补了一句:“我帮师姐问问嘛!况且我们以前可是三剑客,是最好的朋友,你们可别多想。”
“我们没多想啊,你解释这么多干嘛?”玄璜和樟医仙说。
玄礼越解释越解释不清了,不过他们困得要死,也懒得理了。
“最近子叶怎么样?”城北突然一问。
“还能怎么样,活得挺好的!”樟医仙说。
“不得无理,师姐近来也很好!多谢挂念。”玄璜说。
这时梁玦突然插了进来:“表哥难道也是三剑客吗?”
城北淡然一笑,然后说:“不是,我是纯粹想关心一下子叶,好久都没看见她了,朋友的关心!”
一番寒暄过后,大家也都各自回房间睡了。只不过有一个少年今晚是睡不着了。
城北一个人躺在床上,玄礼的到来让他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哥,上面肯定有你名字,你不要紧张!”南儿紧紧拽着子叶的手。
“你不要紧张才是,你看你把子叶的手都勒红了!”城北说。城北旁边的书童栓子偷偷看了也忍不住笑:“少爷这么厉害肯定在上面。”
只见叶儿面无表情的回答说:“我皮肤敏感,比较容易红,无妨。”
突然,揭榜的官兵过来了,周围喧哗的人也开始变得安静起来,揭榜的一霎那,大家都往前凑。官兵也开始维持秩序,“都退后退后!”
揭榜之后,南儿挨着挨着找自己哥哥的名字,一个字都不落下,城北则表现得很淡定,“我怎么没看到哥的名字,定是我看漏了,子叶你也帮忙看一下。”南儿突然紧张,说话也是小声的。
“不用看了,对不起南儿,我没考上,我考试的时候没写。”城北满面愁容,“子叶,你先带南儿回去,栓子也是,你们都先回去。”
“少爷想去哪儿?我得保护好少爷。”栓子说。
“你们都回去,我约了个朋友,马上就要去了。你们先回去。”城北目光躲闪,一直不敢看南儿。
“哥,没事儿,我带栓子他们回去。”南儿带着子叶栓子从人群中离去。留下城北一个人在人群中。
其实城北很想考取功名,匡扶正义,为百姓发声。但是尚府嫡子尚子沂因为意外手摔了,不能参加考试,主母也说:“若不是你带子沂去马场,他怎么可能把手摔断,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就怕你哥哥考上了你落选了你在家里更没地位。”
“儿子没有 ……”城北说。
“那这怎么算?你跟你娘这贱人一样,喜欢争宠。你以为你把子沂毁了,你就能上位了,告诉你不可能。如果你参加这次科考,我明天就把你妹妹嫁到隔壁老王做妾去。”尚府的主母已经气急败坏了。
“娘亲已去世多年,还望母亲留一下口德。”尚城北也是气的不行,但是在家里自己的确也没办法抗衡。
想着自己娘亲做妾如此辛苦,压根不敢想让自己妹妹做妾室。于是便咬牙应下了。
城北一个人走着走着走到了郊外,好巧不巧,天**然下起了雨,“这雨来得真是应景啊!哈哈哈哈”城北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便放开了哭起来。
子叶让栓子送南儿走后一直跟着城北,毕竟也是比他们多吃几年饭,事情嘛猜得也七七八八,四个字能描述:定有隐情。
子叶爬在草丛里,脚都麻了,雨水带着泥巴溅到子叶的眼睛里,现在只好自己先洗个眼睛了。等子叶用泪水把泥挤出来之后才发现尚城北不见了。
不得不说这跟踪技术,确定当年做的是杀手,只能说不专业嘛!
于是子叶又自己爬了起来往回走,回到尚府换身衣服。为了不让南儿担心,“你哥在小酒馆里跟朋友玩飞花令!无需担心。我先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于是子叶独自一人出门寻找城北。天也黑了下来,子叶只好自费买一个手提灯笼,大街小巷的找。
“子叶,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城北也买了一只灯笼,看着子叶的灯笼笑了笑,说:“我们居然买的同款式的灯笼了!”
子叶摸了摸城北的衣服,湿得不能再湿了,突然,城北全身瘫软倒在了子叶身上,头靠在子叶肩上,手上的灯笼也随之滑落,子叶赶紧抱住他不让他摔倒。
第二天,尚城北在一家客栈醒来,头上贴着毛巾,完全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昨晚最后见的是子叶 。
但是客栈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还有挂着已经晾干了的衣服。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已经换过了,城北闪过不好的念头。
突然门咯吱一开,进来的是栓子:“少爷你醒了,先不要乱动,来喝点儿小粥!”
“我昨晚怎么了?”
“子叶说你掉河里了,不小心感染了风寒。子叶太厉害了,说谎话都不带打颤的,她为了不让小姐担心,就骗小姐你在朋友家畅聊人生,让小姐不要打扰你们,而我就顺理成章帮你拿了换洗衣物。”
“你换的衣服吗?”城北问。
“肯定是我呀!这里除了我还有谁?”
尚城北听见这话悬在半空的心都放了下来。在喝粥的同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当时自己躺在床上,子叶应该是过来帮自己盖被子,自己一把把子叶抱住,然后喊了一声“娘。”
突然回忆起这个片段,城北的脸霎那间火热了起来。
栓子急得大喊:“少爷,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病还没有完全好?你等会,我去叫郎中。子叶姑娘果然不靠谱,我昨天想叫郎中她偏不让,还说小问题莫慌!哎呀这脸都红成这样了!”
城北赶紧喊住他,由于声音响亮,整栋楼都震了一下。只听见隔壁房间的人吼了一句:“大清早吵什么吵?吃饱饭了自己扛麻袋去!”
这两人才被说得不好意思,然后吃完饭整理整理就回尚府了。
其实城北一直想跟子叶道谢,感谢她的救命之恩,以及拼命的维护自己的自尊心。但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子叶。直到南儿成亲,才见到子叶,那时的子叶一身华服,明艳动人,眼神里充满了温暖。
“少爷好!”子叶面带笑容地打招呼。那一刻,城北怔住了,原来子叶笑起来是如此好看,不由得看出了神。
南儿穿着婚服走了出来,“少爷,吉时快到了,新郎要过来了。”城北才回过神来,脸瞬间绯红,连忙背对着她们结结巴巴说着自己要先去迎接宾客。
“哥今天怎么有点儿不对劲,是不是我太好看了,子叶!嘿嘿~”南儿捂着嘴笑。
时间回到现在,城北想出了神儿,嘟囔道:“怎么又想起她来了,定是我想妹妹了,抽个空去看一下南儿吧!”
说完翻了个身继续努力睡觉,但是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子叶的低眉浅笑。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于是披了一件大衣出门,在庭院里坐了起来。
不一会儿,玄礼也来到庭院。“城北少爷怎么还没睡?”玄礼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
城北回过头,站起来向玄礼行礼,搞得玄礼不好意思,也跟着行礼起来。
“以后不必叫我少爷,城北即可!玄礼师傅。”城北说。
“那以后你也不要叫我师傅,叫我玄礼吧?”玄礼回答说。
互相打完招呼开始正题,互相询问最近发生了什么?玄礼最后把自己的苦恼说了出来,自己误会了师姐,明天就要回去了,不知如何是好。
樟医仙今天光忙着玩,关灯时,聚灵瓶闪烁着幽幽的红光。樟医仙激动得弹了起来,“霜泫大人,我这是要找到你了吗?”
于是便穿好衣服手拿聚灵瓶,走到外面,看一下聚灵瓶指哪儿就往哪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