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玥平:孩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鹿茗沉默:……
他不想回答 可凰冬箐却无所顾忌,她现在不知有多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嫉妒,若是……若是当时没有生气离开,或许她就听到他拒绝的声音了吧?
或者……当时她再生气一些,有勇气一些,没有逃避,闯了过去便是当场质问出来……
她疯狂输出,又像是报复般“口无遮拦”。
于是
这下又多出了两个人知道他心狠立过誓。
惠兰长公主和凰玥平错愕后眼眶红了,一把拉过他的手,期期艾艾的看着他只掉眼泪,“你这孩子怎得这般鲁莽?”
她们两个长辈心酸得要死,怜这孩子自小就灾难不断,好不容易长大了却还要遭受这种罪……
“便是再大的事也不能立誓啊!你这孩子怎得胆子这么大!”
鹿茗抬手敷上握着他手的两只手,轻轻拍了拍,“陛下不必为我担心,阿”
话刚说一半便被两位慈祥的姨母打断,“你这孩子既已知我们是血缘亲情,怎得还不得你一声姨母?再这样看我罚不罚你?”
话很俏皮,一瞬间拉近了三人的距离。
弱化了身份带来的高不可攀之感,余下了亲缘血脉的温暖。
再说,长公主屈尊下跪都没有再称呼自己为本宫。
鹿茗欢喜,心里暖哄哄的,像塞进了一颗不灼心的小太阳,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姨母!”
“哎!”
哎!
两张同频率张开的嘴吧,一道卓亮声音。
都溢满着满满的欢喜。
凰冬箐仰着头,撇撇嘴:“可惜有人没福气,喜欢找死!”
鹿茗只觉得心口扎了无形的一箭。
刚才慈祥的长辈嘴角瞬间拉了下来,气氛又开始凝固……
鹿茗抓狂,怒目圆睁:不会说话就闭嘴🤐
凰冬箐:“哼……”
拉下水的鹿茗只能扬起乖巧的笑容,乖乖听着上手的疼爱。
约莫一个半时辰后。
鹿茗手软的推门而出,脚步匆忙而慌乱。
走得远了,这才停下来长舒一口气,回头匆匆一瞥,眼底满满的歉意。
他回了灵族,回到了那个小竹屋。
在那里又住了下来。
似乎一切的事都找到了归途,但……
陈洋推门而入,放下洗漱的木盆,净湿手帕递给竹床上不停咳嗽的人,“擦擦吧。”
“咳咳……谢,谢谢!”鹿茗接过,抵在唇边,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不是已经收走了报酬嘛,怎得越来越严重了?”
鹿茗没有回答,只是虚弱得笑笑。
“……我去找医师!”说着就往门外冲去。
陈洋是愧疚的!
他一直想弥补,所以在那天鹿茗回到这里,他一句话都没问,安排着鹿茗住下。
好景不长,鹿茗先是身体虚弱了一半,星源散了三分之一。
陈洋:“你……你这是?你可别死啊,我可还没赎罪呢。”
鹿茗淡定的抹去唇角的血迹,翻了个白眼,“我还没死呢,不需要你哭丧。”
“放心吧,我实力强,收取的……自然也就……”
“只是身体虚弱一点,后面养养就好。”
“你可别骗我。”陈洋凶狠的抹去眼泪,“哪有身体虚弱是吐血的?”
鹿茗再次翻个白眼,“由小到大和一抽到底哪个伤害大?我没一口瘀血喷出来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