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初定

第十九章初定

是清灵还是清冷，感觉总会有些莫名其妙。天痕，留在星空间最美的景色这一刻起，真的会有感觉，破坏的美好才是真正的留恋。看过梅花枝头落，春意盎然荷花香，佳酿珍果夜光杯，岁岁年年一瞬间。

————匆匆一面

从李绩正月在白道败突厥，李靖在阴山大败颉利可汗等一些列的连锁反应已经出现，吐谷浑畏惧大唐实力，第一时间派来使臣求和，接着周边的大小部落一同宣布臣服，三月，各族君长至长安请太宗为天可汗，同月颉利被送至长安。九月，伊吾城主到长安朝唐。唐朝在伊吾设置西伊州。同月李世民闲暇时阅《明堂针灸》后，以人的五脏都归结在背部，令内室下旨此后审讯犯人，不得鞭击背部。秋中各地送上丰收捷报，在年终审核时查到这一年仅判二十九人死刑。

接下来的开党项之地为十六州。张羽云亲眼看到，那时的倭国，也就是现在日本第一次遣唐使，犬上御田锹等至唐。林邑、新罗都也都遣使而来。年底李世民要求判决死罪，需两天内五次申奏，下各州的要三次申奏。表示人命关天，以示慎重。

六年，在太极殿上文武复请李世民封禅，魏征谏言，李世民应允，又增置三师官。在与侍臣论安危之本时，张羽云听到了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长孙后贺李世民喜得谏臣，焉耆入贡。到了十一月，铁勒十五部之一的契苾部落酋长契苾何力率部归降。

七年，正月，群臣宴会上，《秦王破阵乐》完毕后，李世民正式改名《七德舞》。接着是大赦死囚。张羽云钦天监的好友李淳风造浑天黄道仪。

直到贞观八年，河南道，蓬山，也就是今天的山东蓬莱，这算是第八年头了，虽然想家的年头没有断过，好在时时刻刻都有昭阳陪伴着，奈何从去年开始，朝堂之上忽然变得有些怪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事情已现端倪，张羽云心细，也不想过多参与党争，就像李世民奏报请游历。李世民知道张羽云的心思，也素来知晓他不想过多深入朝堂内宫太多，也明白在这个几年内，从玄武开始到大败突厥，张羽云身上的亮点总是吸引一些人，一些事。这几年，虽不如前几年的那样，可是朝堂上给予的建议虽是了了，却甚和朕心。所谓的基础民生建设，更是让自己深深刻在在天下百姓心中。本想用与昭阳要准备成婚这件事来搪塞过去，奈何昭阳请长孙皇后出山，这才给张羽云放了假。

千沐盟，蓬山的分舵里，张羽云正在静静的看着昭阳的信件，鲸落推门而近，端来一些点心，林一暖着碳炉示意她把点心放到这个块，小多则在整理着往来信件，张羽云深吸一口气道：“咱们的长安城内外还真是热闹啊。”林一好奇问：“哪里热闹了，这大过年的。”张羽云道：“年前鸿胪寺上报，咱们北边的两位朋友身体欠佳，想来很难出正月，这信件在路上走了快一月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各个驿站道州府都能收到信息。”鲸落道：“这大过年的，这不能算好事。”张羽云把信的第三页递给林一，林一看了下道：“陛下还安排了李靖、萧瑀等赴诸道察情？”张羽云点点头：“再往下看，根据段志玄上报的信息，吐谷浑的情况也不太明了，”鲸落也结果信件看了会问道：“要不我让大哥他们在打听下？”张羽云摇头：“不用着急。”林一笑道：“鲸落姑娘，消息有梅溪了，不过劳烦千沐盟能不能打听一下，泰山大会。”鲸落好奇问：“怎么，你要参加泰山大会的比武么？”小多笑道：“林一可没有那本事，不过热闹又会有谁不愿意看呢？”鲸落看着张羽云问：“你也要去？”张羽云：“就当看看热闹了。”

德平县，内一片祥和，张灯结彩欢歌笑语，护城河边外的村庄也是如此，林一看着远处的风景，笑道：“真应该让昭阳公主看看，这个地方还真随了主子的性格了。”鲸落也在边上打趣道：“是哈，真有种无为，平和的感觉。”张玉玉斜了两人一样，随手拿着书撩开帘子看了下道：“日出而耕，日落而息有什么不好。平和是对的。大惊小怪。”小多无奈道：“这都没什么，听说负责主子庄户的人经常抱怨，主子收的鸡鸭鹅太多了，前段时间有划拨了四十余亩地，一般的收益都成了养它们了。”张羽云笑道：“哦？看来规模又大了？对了，它们训练的如何了？”小多呆了下道：“他们?”林一敲了小多的头道：“不是他们，是它们，鸡鸭鹅的它们。”众人都是一笑，鲸落很是纳闷问：“也不怪小多反应不过来，你这养家禽的一是养的太多，二是方法又特别的奇特。”林一笑道：“姑娘，我之前读过基本桑农的书，也了解一点，只是这规模有些拿不准了。”张羽云笑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张羽云放下手里的书，道：“贞观二年，长安城周边，陕西附近的蝗灾，你们忘记了，我可历历在目，要不是预先抢下突厥的粮食，拿下他们的牛羊，那场战役估计不战就败下阵来了。”林一很有感触：“当时已经是四面受敌，当大家得知后续粮草跟不上，大家那时候心已经凉了一半，要不是主子建议，李将军果断，派出小营的兄弟们孤军进入，拿下突厥的粮草，用铁锁拴住牛羊一路赶回来，后果真的不开设想。”张羽云喃喃道：“深夜出，初晓归。二百个兄弟归来不足两成，血的教训，不堪回首。”鲸落道：“我听说那次大家都是着黑衣，披黑甲，以铁索连舟的方式快马而进。”林一道：“对，主子也亲自参加了行动。”张羽云道：“既然是我的注意，当然不能让别人去送死，方法还是和你们十八骑学的。”鲸落问：“可是这个和你养鸡有什么关系？”张羽云道：“治虫最好的办法就是预防，之前我与房相，魏相都商量过，南方多水，且洼地湿地较多，适合养鸭，鹅，田鸡也就是青蛙来预防，当然还要配上一些鸡当做备用援军。北方多旱地，水少，所以蛙类不适合，只用养些鸡，鸭，鹅，进行互补，达到治虫的标准。”小多问：“我知道他们吃虫，可他们也吃别的啊。”张羽云含笑道：“所以我现在圈养训练它们，那里有仿照南方环境建的房子水塘，也有北方旱地，塞北草原。让他们从小吃虫，几代的记忆形成后相比能解决一部分难题了。”然后看向林一道：“林一，等到二月开春，你和房相对接一下，按照南北水域分配，一个地方按照一千只鸭，鸡，鹅各五百只进行分配。”林一忙应下来。鲸落道：“对了你让大家每家每户深挖坑，有的坑还需要放许许多多鹅卵石，还有的插竹罐是为何？”

张羽云问：“真想知道？”鲸落点点头道：“我任德州县侯也有九年了吧，陛下赏赐的东西我自己两下三份，两份送至军中，剩下的都补贴至德州县的子民来发展农桑了。”林一笑道：“这倒是不假，主子的钱基本都送到了这里，县令卫严几次来拜见，送来万民书，可惜，主子都在外地。”张羽云道：“这大部分的钱，一小部分用来养这些鸡鸭鹅，一部分用来引流建渠，至于这个坑，一个用来存水，一个用来化粪存肥。”鲸落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张羽云对鲸落道：“沐雪盟想要发展起来选择梁山。这个你五哥允恩肯定同意。”鲸落点点头，好奇问：“你说的是地理位置好？”张羽云笑道：“恩，不傻。”

卫严，在城门等的快哭了，这是张羽云看到他后第一感觉，不知道是风吹冻的还是激动的。卫严刚要行礼，张羽云忙扶着他道：“无需多利，我是告假游历，不是出巡。”卫严忙道：“好好，侯爷，以为你备下特色的老汤炖鸡，请侯爷用饭。”张羽云点点头道：“不要太麻烦，我不会呆太久的。”对林一道：“林一，你和卫严县令对接下，我在这里的花销，均有我自己承担，勿要给百姓官员带来烦恼。”林一含笑应下来。

卫严：“张候，还真是体恤百姓，下官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手您恩惠的百姓可能不会答应吧。”张羽云含笑道：“百姓的热情就麻烦了你了替我接受吧。”卫严表示无奈，一顿饭下来，张羽云深刻的的感觉到，名垂大江南北的德州扒鸡的传承果然底蕴身后。不过在记忆中德州扒鸡貌似起源于元朝啊。鲸落道：“想不到，德州的老汤炖鸡还真是好吃。”小多道：“恩恩，的确好吃，香味醇厚，肉质鲜美，主子依我看啊，这道菜完全可以放到梅溪菜里啊。”林一点点头：“复议。”张羽云含笑道：“好，就依你们，对了小多找个机会，你把它学会了。”小多哑然道：“我么？”张羽云点点头：“恩，还有鲸落。”鲸落哑然道：“还有我啊。”张羽云道：“还有闲着没事的林一。”林一表示无奈，接着和小多，鲸落问道：“你干什么去？”张羽云：“玩去。”

城外，一身白色的张羽云缓步在乡村的路上，一边走，一边看着周边朴素的田园风景，只是年结刚过让路上的行人没有多少，直到走进一个不大村庄内，才逐步，远处的，三个孩童正在嬉闹，遥遥望去，真的美如画，只是不和谐的一幕出现了，几个青年从草丛里跑出来，前面一个黑色影子，后面是一群青年人，在后面居然是三只灰狼。张羽云有些差异，按理来说这个地方不该出现这一幕啊。没有多想，一个纵身跃起，跃到三个孩童前面，抱起他们，纵身到了安全的地方，随身拿出几个糖块递给这几个小朋友，道：“不要哭哦。”一个蓝色衣服的小朋友拉拉张羽云的衣服道，大哥哥，能不能救救我爹爹？张羽云看着正被狼和野猪围困的那几个青年人。

张羽云随手抓起四个枯树枝，掰开，缓步向那几人而去，那三只狼最先发现张羽云的到来，有一只立刻转头看向张羽云，张羽云无视他，缓步向那三人而去，灰狼看准时机向张羽云扑了来，眼看张羽云要被扑倒，那几个年轻人也叫着小心。就在这时，大家眼前一花，扑向张羽云的灰狼突然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大家仔细看去狼头部与身子的颈椎处一根木棒深深的刺入。张羽云在他们发呆的情况下，四个木枝分别刺入野猪的两个眼睛每只狼的后腿上。对领头的那个男子道：“走。”

众人纷纷跑开，奈何受伤的野猪凶性大发，听声辨位居然跑向灰狼处，纠缠起来。领头男子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张羽云道：“无妨。”这是村里的人也纷纷跑出来，一个老者与领头男子交流后，忙来到近前，“少侠，我姓杨，这个村子的理正。刚才多谢您了，救了我的儿子，还有孙子孙女们。”张羽云道：“无妨。”张羽云看着刚才的那三个孩童问：“你们是亲兄弟姐妹么？”刚才就向张羽云求救的男孩道：“我是哥哥，叫孙鸿，这是我的弟弟孙山，那个事妹妹孙月英。”说完指了下另外两个孩子。张羽云点点头。看向场地，眉头皱了起来，道：“不会吧，那只狼居然在生产。”话音刚落，野猪硬生生的撞道母狼的头上，三只狼崽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大家齐声道不好，女村民们都捂眼不忍看了。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影子出现，一道白虹硬生生的刺入野猪的头部，孙山吃惊道：“好漂亮的飞剑。”张羽云几个起落来到野猪前，抽回倚天，甩了甩血，抱起三只小狼，来到众人面前，孙山胆子大问：“大哥哥，这个能给我们么？”张羽云道：“你能养好他们？”孙鸿道：“大哥哥，我们家的大黄狗也在下狗。”张羽云道：“好，你们先用大黄的狗尿洒在它的身上，在让大黄给他喂奶。”孙家三小只欢天喜地去了。

孙理正道：“少侠，要是闲来无事到加中一叙，老家伙也好尽尽地主之谊。”张羽云道：“哪有老大叔了。”对年青的领头人道：“这些肉你们分一下吧。”

理正家，几人盘腿坐在院子里，驱虫香，高粱酒，老汤鸡，还有刚炖好的野猪肉，孙理正热情的招待着，感谢的话不断，三个孩子也在欢歌笑语，孙鸿给张羽云背了首诗，孙山耍了套拳，让张羽云惊讶的是孙月英，用木剑跳了一段剑舞。倒是有些公孙大娘气势。张羽云看着一桌子的饭菜，笑问道：“老人家，看到一桌子饭菜，近两年收成不错啊。”孙理正道：“近两年的日子是比前几年起色不少。除了必须上缴的税负外，年年都有些余粮得以保证新一年的生活。”张羽云点点头：“粮食的产量如何？”孙理正道：“挺好的，近年比去年增产了不少。现下不光粮食，每家每户还要求养家禽，先生，外面的那些鸡鸭鹅的都是我们家养的。”张羽云点头笑道：“这些都是自己买来样的么？”孙理正：“不不不，只有一点是我家的，还有一半是朝廷的。”张羽云哑然道：“朝廷的？”孙理正道：“说来也奇怪，朝廷给发了一些鸡鸭，要求我们饲养，也不收取费用，只是这些家禽有些奇怪。”张羽云笑问道：“这不是挺好的没？哪里奇怪的。”孙理正的儿子，也就是哪个青年道：“长的快，还爱吃虫子。”张羽云笑道：“也挺好，这样就不会发生蝗灾了。”年轻人恍然：“原来这些家禽是用来治虫子的。”张羽云点点头笑道：“恩，家禽治虫自古有之，也不必惊慌。”青年问：“那会不会惹怒蝗神啊，直接降下蝗灾啊。”张羽云笑道：“哪有那么多蝗神？只要预防在先，辛勤劳作还会是丰收，每年天气转暖时，把家禽放养到田地饲养，会有意想不到效果。”青年点点头，张羽云有些纳闷：“野猪到时还好，只是村子里怎么会有狼？”孙理正道：“前两年，我们在县衙官员的组织下，进行过一次打狼活动，按理来说，不该出现这种情况。”青年道：“爹，我看这几只狼，不像是本地。”孙理正道：“现在我们已经报官了，大不了在开展一次。”张羽云，点点头道：“这是个办法，现在大家可以做一些栅栏，夜间还是少出去，以防外一。”

孙鸿从屋外跑进来道：“爷爷，卫县爷来了。”孙理正忙起身迎接去了，等到卫严到了屋里，看到张羽云时险些没跪下，忙行礼，但是考虑的影响只说了句先生。只是看到卫严的表情有些着急，张羽云问：“有什么事情？”卫严道：“先生北边有情况。”张羽云哦了一声，接过驿站传来的公文，内容简单，调拨粮草。张羽云含笑对孙理正要来纸笔，一边写长安城的住址，一边笑道：“感谢老人家的款待，在下有些急事，就先离开了，要是有机会，欢迎老人家还有您的家人来长安城游玩，只要您们来我绝对接待。”把纸张和一块玉佩递给孙理正，又对卫严道：“卫县令，你先处理这里的事情，尽量查清这是分散的狼，还是这块有狼群，要求每村，每户修建好简单的防御工事。”孙理正看着离开的张羽云，有些明白过来了，一方县太爷，居然对眼前的先生如此恭敬，想来这个人不简单，就问：“县爷，这位是？”卫严笑道：“老人家有福气啊，这位就是咱们的德州县侯。”孙理正双目圆整道：“什么，他……他就是张候？”

梅溪，张羽云看着送来的详细的信息报道，林一在一边道：“爷，这次消息突然，而且路途遥远，咱们的得道的消息并不准时。”张羽云点点头：“是啊，路程有些远，好在驿站消息时全国性的。”林一道：“陛下任命樊国公，左骁卫大将军，段志玄为西海道行军总管，率领边军与契苾、党项等部落兵马征讨吐谷浑。”张羽云点头道：“年前咱们得道消息，吐谷浑可汗伏允，依天柱王之谋，欲进袭唐境廓州兰州，这样通往西域的咽喉也就是河西走廊受到威胁。”小多看着张羽云问：“主子，看着您好像并不着急啊。”张云点点头：“不用紧张，两者军力对比，本身差距就很大，所以不用着急只是樊国公素来以扎实为主，怕是……”看向小多道：“给怀亮，怀玉修书一封，奏，臣闻，吐谷浑袭扰我边境，观两军力量对比，吐谷浑月余必败，可接修养期间备齐粮草，着强将奔袭灭之，可报七年个部无大战事。”张羽云再次嘱咐道：“小多消息要快送进帝都，在李靖大将军后递上去。”小多点点头去办了，林一问：“爷还有什么事么？”张羽云叹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好在一切已经初定了。”林一没听懂，问：“爷？”张羽云道：“给老李和老袁说一声吧，星象有别，双星一暗。”林一双目圆整，道：“爷……”张羽云惨然一笑道：“林一啊，这可能是李将军的最后军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