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风雨

第四章风雨

冷月凄凄，风飞潇潇，梦归家乡何方，问世天涯飘混在，泪眼已过千年；暗香楚楚，长息默默，孔雀东南别离，红颜柔情眉心愁，梅断桃花已逝。

————鹊桥

 几日后，一行人马来到岭南，城门上有一小卒叫道：“来人可是陆州王家的？那个所谓的威远镖局？”李寻看了一眼张羽云后便催马来到城下到：“在下正式陆州王家，威远镖局的李寻。”小卒道：“可有异教徒？”李寻：“没有。”小卒‘哼’了一声变开门迎接。

小卒在城门前道：“方爷说了，除了小姐车辆其他人门外等等。”李寻无奈，羽云点头示意可以，李寻到：“所有人员城外驻扎。”张羽云带着马车向前而行，只是一个蓝衣人拦到张羽云面前道：“你们走不要再来。”张羽云不失风度的道：“非是在下不走，奈何使命在身。”蓝衣人打量了张羽云一眼后道：“你是沙门中人？”张羽云无奈道：“在下道门中人。”蓝衣人气道：“道门中人？你也配？”说毕竟然离开了。

车队行到方府门前，在自己带来的众多丫鬟簇拥下向院内而行，奈何园中杂役护院甚是狂傲，张羽云感觉不太对，和马车上的王玉兰说了声小心，王玉兰轻声道：“昨天谢你了。”张羽云无奈一笑，这是一个破空声音传来，是暗器，石子。张羽云顺手接住，一个声音传来，男的滚，女的留下。羽云听声辩位，石子抛出一个惨叫声响起。

“好厉害。”二十来岁的样貌，一身灰色儒衣依然是人中龙凤。而边上的众人一同行礼。张羽云道：“方先生，王姑娘已到，你这样可不是待客之道。”方陵看了一眼张羽云冷冷道：“阁下自称道门弟子，可是在下看来你却不是。”张羽云没有耐心和他讨论，心道我给你说个杜撰名字看你信不信：“家师，宁道奇。”那里想到方陵愣了下。

“王家四妹已到，方兄，为何不见王玉重二公子来迎接？莫不是被你们扣押了？”张羽云见势不错立刻提出要求。方陵一愣，对后面人招了下手。王玉重不多时被带了上来，嘴里还直嚷嚷：“你们好生无礼，我们千辛万苦护送宝物来，你们派人来偷被我拿下，居然还抓我适合道理。”方陵道：“是你眼瞎，伤的是我义父的女儿寇秀。”张羽云瞬间感觉脑瓜疼果然王家惹了一个不该惹得人。

张羽云明白现在的情况也只有和稀泥了，必要的时候还要武力解决。张羽云道:“方兄，能否把人放了，毕竟不久还有可能是儿女亲家啊。”方陵道“那便如何？阁下要我放人就放人，让我岭南家族颜面置于何地？”张羽云无奈:“以方兄的意思？咱们功夫见真章？”方陵冷冷的一笑“等你赢了，我就答应你。”话毕一柄柳叶刀飞了出来，张羽云手中宝刃也已出手，这可是林观主赠送给张羽云的，一声龙吟声将柳叶刀振开。方陵一愣，双目如电，扫视了张羽云一番，可是下一步让羽云的感觉的是无比的压力。好在，张羽云内外双修，又是通古博今，再加上龙蚺之血的洗练后，居然能绰绰有余的应对这个方陵，几个回合后张羽云内心深深地感谢他的那些老师。感谢张三丰，用太极剑法配合着自身的功力和精妙招式居然在三个回合内不曾落败，二十个汇合后居然缴了方陵的柳叶刀。方陵脸色惨败，对身后人挥了下手道:“放人。”

城外三里处，李寻、王玉鸿等在焦急等着，看到张羽云回来，边上的二公子王玉重和四小姐王玉兰都在，身体完好没有受伤，物品也未曾丢失，只是情反而更加紧张，张羽云与李寻对视一眼，心下都明白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张羽云道：“咱们赶紧走，你们兄妹路上叙旧吧。”李寻没有张羽云的胆子，可是也甚是同意张羽云的话：“张先生说的是，二公子，咱们现行离开。”王玉重点点头：“有劳两位了。”众人风风火火赶路，张羽云安排10人探路，10人后方压阵，和李寻带着大部队居中。就这样一下午时间没有做别的只是赶路，直到黄昏后才停车。

张羽云看了下残阳，又看了下溪水湖边道：“咱们就在这里休整吧？”李寻看了下周边的环境远处是丛林，后面是湖水，众人所谓位置正式湖畔，微风吹过甚是悠哉。点点头道：“好，暂时休整下，这里是岭南地域边陲，应该没什么。”忙安排众人分组打水，钩鱼，做饭。

夜晚的篝火所散发的热气，王玉重脸色和气势也恢复了些，叫嚣着骂着岭南的哪些人。张羽云懒得听，独自坐着，吃些温温的烤鸡肉。一个纤细的玉手递过来一个瓶子，张羽云见是王玉兰点头示意她坐下，接过喝一口道:“是酒？”只是这酒像自己和高利达经常喝的啤酒味。王玉兰含笑:“玉鸿姐在安慰亲哥哥，一时半会来不了，所以我来感谢你。”张羽云摇头:“先别谢我，我不知道你家的情况或许会高兴，现如今，对于你家的情况我只能尽全力而为。”王玉兰脸色苍白，张羽云看了下她，笑到:“放心吧，我尽力让你不嫁，让你父亲能把分号开到岭南。”王玉兰好奇问:“公子，有何办法？”张羽云:“等，等一个能做主的人。”张玉兰:“能做主的人？谁啊？”张羽云笑到:“今天让岭南的人出了那么大丑，可惜单打独斗，要找回面子只有他的义父来了。”

一个声音传来“说的好，分析的也对，只是可惜你却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到的。”声音浑厚有力，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众人脸色大变。李寻欲叫警戒却被张羽云拦下。张羽云笑到:“高人来了，就现身吧，小子这里虽没有佳肴，却有美酒，一同喝点如何？今日之事并非坏事。”

“并非坏事？那我岭南的家族的威信丢失是一件好事？”话音刚落，青色长衫，一双虎目，只是张羽云怎么也没想到，新一届的岭南家主居然是这么年轻。张羽云：“寇家主，莫生气，咱们慢慢说。”寇家主一笑，倒也不客气，便席地而坐，两人面对面，张羽云对王玉兰道：“有劳，四小姐在去取一些，烤肉酒水茶汤来。”王玉兰点头应到是，张羽云对王玉鸿摆了下手，示意他们莫激动。

“其实，与之家族威信，我更好奇的是你。”寇家主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张羽云。“想不到，寇家主居然会对我好奇。”张羽云也是疑问。寇家主：“我的侄儿方陵，资质还是不错的，又得不少名师点拨，功夫与实战经验也都有，怎么会在几十回合内被人缴械，对你我是真好奇。你师父是？”张羽云：“家师苍穹老人，一位不世出的修行人，家主不会知道，至于在下，只是侥幸而已，方兄的功夫比我好，只是性子有些着急，也傲气了些，不过人品是真的好。”寇家主含笑摇头：“这小子，性子急骄傲了些这是真的，不过你能短时间发现他的脾气漏洞寻找机会一招制胜，深谙兵法之道啊，这次估计给方小子不小的触动啊。”张羽云心道：我本出身军人世家，爷爷，叔伯都是军区战区的高层，家里有的是古老的兵书，现代的战争的分析，虽然没有一本本的拜读过，但是家学渊源，有根据所好针对的看过一些自然知道这些。寇家主话锋一转问：“你说对我岭南家族是件好事，何来好事？”张羽云问道：“家主对朝局有些什么想法？”寇家主眼神闪过一道光芒：“哦，想不到，张少侠居然了解朝局啊。”张羽云：“不是了解，是我的感觉，作为岭南的家族，从战乱时期到现在屹立不倒，靠的不光是江湖势力以及财阀的财力，想必也有朝堂的背景吧。”寇家主喝了一杯佳酿笑道：“我现在对你越来越好奇了。来，继续，继续。”张羽云自饮一口：“家主想必也知道，现下朝廷看似平和实际上却是波涛暗涌，太子建成，虽然贵为太子，可是，他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要是家主的话会在谁身上押宝呢？太子？秦王？”

寇家主有些沉吟，的确前段时间齐王李元吉的幕僚已经来过，虽然游说许久可是依旧未能让岭南家族统一支持太子建成，寇家主问：“张小兄弟，是不相瞒，齐王幕僚曾经到时来过，不过你有何看法？”张羽云：“哈，齐王幕僚，天下都知道齐王是支持太子的。岭南富庶，又有众多人杰之势，只是无论谁做皇帝，对岭南的影响并不是很大，望族还是望族，财阀还是财阀，问题在于到底这个皇帝能不能为天下保住太平，不会影响到岭南的位置。”寇家主脸色有些严肃了，问：“那你感觉谁能成功？”张羽云：“想来家主心中已经有数了，只是家族内部意见不统一，要不杀过来的就不是岭南家族的江湖势力了。”寇家主眼睛一亮：“哦，你知道？”张羽云心道，我自然知道。

“家主啊，王家只是开个家族分号，却送来女儿联姻，只是因为财钱么？家主也知道王家和杜如晦的关系吧。只是王卓的方法我不认同。”寇家主点点头：“张小兄弟，说的对，在下想问问你认为谁能成功。”张羽云双目灼灼的道：“天下是谁打下来的？实权在谁手中？最要命的军权在谁手中？军中的将军有都信奉谁？家主，谁才有治世之才，想来心中有数。一年，最多一年时间一切尘埃落定。”寇家主沉吟会点点头：“好，我信你，给王卓说一声，要来开分号就来，不用送他女儿来了，孩子们的幸福也很重要的。回头我会安排人送封信给他。”看了一会张羽云道：“小兄弟，你很好，有机会来岭南玩玩吧，你的才华不可限量。好啦不说了，走了走了，还有好多事。”张羽云起身行礼：“家主，有机会在聚。”张羽云点点头对众人，示意已没有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