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轩!我煮好饭啦,你可以去接鼠标了。”我在厨房朝坐在客厅的宋亚轩大喊,宋亚轩应了一句就抄起车钥匙出了门。
鼠标是他十七岁那年养的一条边境牧羊犬,是位很可爱的女孩子。我了解了边牧的大概寿命是十二到十三年,所以我们的鼠标还是个成年精力旺盛的乖宝贝。
最近我们发现她有些腹泻的问题,前几天送到了医院,医生说吃了药要观察几天,暂时与我们分别了几日。
看宋亚轩那急匆匆的样子,我不竟有些吃味,马上我又摇了摇头笑自己,跟女儿吃醋算哪门子事。
狗未至声先到,刚打开门我就听见了鼠标响亮的汪汪声,我笑着对他们说可以吃饭了。我端着两个盘子走出厨房,鼠标看到我立马冲过来想扑来我脚边,看得宋亚轩连忙喊:“鼠标!没看见妈妈在忙吗,快回来!”
鼠标在我脚边刹住了车,蹭了蹭我露出的脚踝。我把盘子稳当地放在饭桌上后立马蹲下来抱起她,揉她软乎乎毛茸茸的小脑袋。
“想妈妈了没?”我问她。
鼠标极通灵性的叫了一声,我被逗的鹅鹅笑,宋亚轩看着我们也笑得开怀直说她个坏蛋刚见到妈妈就忘了爸爸。
我把鼠标抱回她的小窝,喊宋亚轩把剩下的菜端出来,宋亚轩揉了一把我的头发说好。
“老板,今天怎么这么多菜啊,你还煲了汤?”
“尻尻和张哥听说鼠标回来了要吃接风宴,我就做多了一点,应该吃的完吧。”我整理着鼠标的小窝,还不忘转头跟宋亚轩说话。
宋亚轩沉默了片刻,走到我的身后。
“有张哥在你就等着吃剩饭吧。”
“哪有你这么说别人的啦。”
他的手掀开我的衣角从后面探进我的侧腰,突然的触碰让我瞬间痒地缩了缩身体,闭着眼胡乱拍开他乱摸的手。
“今天不应该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独特时光吗,他们俩怎么天天这么闲,不过二人世界的吗?”他愤愤地抱住我,头枕在我的左肩。
我前面在为鼠标打理着小窝,宋亚轩就在后面逗得她兴奋地乱跳。
“宋先生,这样我什么时候能整理好啊让你的女儿乖乖的,别乱跳。”
“好好,鼠标,听你妈妈的乖乖趴着。”
鼠标汪了一声后就安静地趴在栅栏角落等我把她睡觉的地方整理出来。
“好了,鼠标过来吧,妈妈已经给你续好粮了,按这个键就能加水啦,知道了吗?”我示范了一遍,鼠标得心应手马上就掌握了,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吐了吐舌,我看到她的尾巴疯狂地在摇。“那妈妈去吃饭咯。”
“汪!”
我拍了拍她的脑袋瓜,转身去洗手。
宋亚轩自觉地替我将张真源和康泽弘叫过来,四个人坐在宽大的白瓷石饭桌慢吞吞地吃着饭、聊着天。
“怎么样,鼠标好些了吗?”康泽弘问我。
“没什么事了,现在就注意饮食。”我回答。
“小麦不是还想养只狗和猫吗,什么时候去抱一只回来啊?”她瞥了一眼宋亚轩,发现宋亚轩刚好也在看她。“难道是轩轩不允许?”
宋亚轩摊了摊手,说:“老板可从来没跟我谈过这件事啊,而且我们家的话语权在谁那不是显而易见吗。”
我点了点头,表示他说得对。
“我们家钱都是我管着的。”我用手遮住我的口型,小声地和尻尻说,“双鱼座的男人容易滥情,在我这里他休想。”
康泽弘了然地点了点头,笑了笑对我比了个大拇指。
“确实是这样。”
宋亚轩和张真源不明所以,也还是点头迎合着我们这通加密通话。
“所以小麦是打算什么时候养猫啊。”张真源问我。
我想了想,有些纠结得说:“家里已经有鼠标了,我怕她觉得自己失宠了,还是再陪她个几年。”
“你们呢?不打算让家里更有氛围一些吗?”
“有你们的鼠标不就够了吗,我天天来薅。”康泽弘笑着说。
她嘴上是这么讲,实际看到鼠标都只敢试探性地戳一戳。我差点忘了她害怕动物。
“不要,我还要跟老板过二人世界的。”宋亚轩摸了摸我的耳垂,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那你把鼠标送给我们得了。”张真源迎合道。
“想得美!”
那天中午我很难忘。落地窗洒进来的零碎金光像是为在场的人都镀上了一层圣神的铠甲,鼠标趴在栅栏时不时用叫声吸引我们的注意。
窗外太阳耀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干燥地味道,我常常对宋亚轩说这是太阳的味道,他宠着我表示深信不疑。
炙热的温度也抵挡不住我们对明天的憧憬。是这样的,我一直理想的生活宋亚轩都满足我了。
吃完饭牵着鼠标散步,我挽着宋亚轩的胳膊,刺眼的阳光让我不由得眯起眼睛,他伸出手为我遮挡,缕缕金丝穿过他的指缝,我突然有些怅然。
我无尽黑暗又封闭的生活里,也是他撬开了一丝裂缝把自己的光芒渡给我。
人类对理解世界这一点总是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向来如此。我们会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坐在篝火余烬前仰望星空。
那天的后来宋亚轩带着鼠标借口离开,我先回了家,吃着零食看着他最近一期的节目。
我还是无法忘记,那一刻我震惊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他一手抱着一只猫,一手提着一个巨大的宠物箱,鼠标乖乖地跟在他的脚边。
“我问过鼠标了,她说她同意妈妈增添家里的新成员了。”
宋亚轩笑得灿烂,鼠标也汪汪两声,似乎在说“没错!”
一家三口变成了一家五口。
我和宋亚轩,任劳任怨的铲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