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帅堂堂一个CEO都能跟着江君过来蹭饭，也足以说明在江君这事儿上是有点下降头的。所以，他示意了江君先去车里，他还有点事情想和南昭单独聊聊。
江君：？
你能有什么事情要和南昭老师单独聊的？工作上的事情吗？工作上的事情有什么事我不能听的？
江君小眼神一出来，袁帅就能猜到她想说什么了。只不过碍于现在还需要维持的上下级关系没有当场发作而已。
别说，看她这幅样子还挺爽的。
“让你去就去，哪儿这么多为什么。”
江君：……
南昭显然也没想到眼前这位霸道总裁居然真的会有和自己单独聊聊的行动。但是对于内容其实也能猜得到一点。
毕竟杜磊这么个角色摁在他俩这关系和背景下，太像个男二了。
她看了看腕表，还有点时间，不影响自己一会儿开工。
“刚好，我也有事情想问问袁总。”
袁帅：哦吼？！
江君：？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虽然懵逼，但是，南昭老师的面子，自己还是要给的。
抓着自己的包，江君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包间。
江君一走，包间里的气氛忽然就变了变。
袁帅看着南昭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从一开始南昭问他们为什么要了解万山的时候，他就留了个心眼。刚才南昭说了也有事情要问自己的时候，他基本就确定了，虽然南昭过来是杜磊牵桥搭线的，而且俩人的关系好像也有点猫腻，但是南昭并不知道那位杜总的算计。
没关系，他可以帮忙解答一下。
“想必南小姐也注意到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并不太需要了解万山的人品。”
因为合作是双方公司的合作，万山的人品就算是臭名昭著，就算是江君把他的恶行编辑成册了……别说江君一个小小的实习生没什么话语权，就算是他也没什么资格因为这个理由就和对方公司终止合作。
但是他们现在挖人家黑料的行为，简直就像是在作死。
袁帅从自己的相册里翻出了别人发给他的，杜磊和万山在一起相谈甚欢的照片，让南昭看了看。
“万山的样子，南小姐应该不会陌生吧。这是之前杜磊父亲的生日宴上，别人拍到的照片。”
袁帅品了品南昭的表情，看着她拿过了水杯又喝了一口，然后才继续说：“不满南小姐，其实MH和万星的合约其实还有两个星期就到期了。在这个时候，杜总和万山接触……就算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但是投行如战场，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南昭挑了挑眉。
袁帅说得隐晦，但是意思表达的很明显——杜磊个不要脸的想在这个时候挖墙脚。
前前后后联系一下，这个解释是最合理的。江君可一口一个杜老师呢。
找自己帮忙这事儿，不管是杜磊主动提的，还是江君自己提的，但是真就促成这事儿，虽然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但在那之前，先要传到自己耳朵里。这其中，要说杜磊没干点什么，按照他的腹黑劲儿，南昭第一个不相信。无外乎就是，顺水推舟或者煽风点火的区别，但是这点区别不重要。
重要的是，江君上勾了。
她开始翻万山的黑历史了。这事儿，不管成不成，反正万山的面子上肯定是挂不住了。这些事儿他未必会介意合作伙伴知道，但是合作伙伴知道了居然没有装作不知道，那就不行了。
啧～
南昭啧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对谁。
南昭是为公众人物，表情管理是一门必修课。不过袁帅也是商场高手，察言观色也是一把好手。虽然不能看清楚全部，但至少能摸到几分。
“南小姐，您愿意百忙之中抽空帮江君的忙，我很感谢。但是有句话，我还是想冒昧的请您帮我转达一下杜总。我们MH的实习生不牢他GE总裁费心了。”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江君虽然长得就那样，但好歹也是个女的，不是么。”
吼，几个意思？
南昭原本就因为自己好像是被杜磊当枪使了心里不爽。袁帅的这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她皮笑肉不笑的地敷衍了一下袁帅，拿起墨镜，拎起包就准备走。但是走了两步，又实在没忍住。站在袁帅边上，南昭微微低头。
“袁总，你们投行之间的事情呢，我不清楚。我今天过来呢，也不是为了帮你们谁，只不过听说了有练习生想要上诉万山，帮人过来说两句而已。不过既然袁总说到了这点，那我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话是这么说的，但她也没丝毫的停顿：“自家公司的实习生有了问题不找自家领导偏偏去找别人家的……呵，小心防范之前，也别忘了自省一下。”
一个巴掌能拍的响，一场对话还能自言自语了？
说完，南昭就带上了墨镜头也不回的走了。
袁帅当时就嘿呀了一声：这南昭这幅讨人厌的样子，要说和杜磊没什么关系，他第一个不相信。
南昭大步流星走出餐厅，到了停车场，钻进了等着的座驾内。哪怕蛤蟆镜挡住了半张脸，小助理也能看得出来，她家南姐现在脸色不咋地。
咋吃顿饭还吃得不开心了？
“南姐？”
“没事儿。”南昭回答的很敷衍。
她其实也不是和袁帅过不去，虽然对方的最后一句话有那么点拱火。但是站在对方的角度，其实没错。毕竟杜磊干的确实不是人事儿。所以她才气，气得是自己，居然特么的刚刚还护犊子了。那王八犊子还是杜磊。
南昭都要把自己气笑了。
小助理瞅了两眼南昭，也确实没有再问。她虽然没沈雯那么了解南昭，但好歹也在南昭身边工作两年了，这点儿眼力劲儿还是有的。而且，也能揣摩一个大概——心情确实不好，但不会迁怒，更不会影响工作。
南姐是有些任性在身上的，但是绝对不会胡乱撒气。只会对着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杜磊这个时候给南昭发了条微信。
南昭扫了一眼，哼了一声，没回。
但是下午拍摄到了一半，中场休息的时候，她让小助理帮自己把明天晚上的时间空了出来。
杜磊说要请的那顿饭，是时候让他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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