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来到偏院,这一路走过来,实属凄凉,连花草树木都枯了,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妾一看太守来,就要起身行礼。太守快步上前,叫她躺好,不必行礼。
外面冰天雪地的,屋内炉火也不旺。大娘子那边热的跟火炉一样,这边冷的跟冰窖似的。
太守叫来管事婆子,“炭呢?”
“老爷息怒,这偏院分得的炭本来就不多,往日姨娘都是等老爷来的时候才提前点炭火。老爷您这回来没通知,所以就…”
“那不快点上。”
“老爷…没,没了。”
“混账东西,来人,去账事房取二十斤银炭来。”
屋里有了炭火,瞬间便暖和起来。一家三口在这小屋里话话家常,好不温馨。
临走了,太守对丁程鑫说,“鑫儿,以后每天午饭过后都来书房找我,爹检查你功课。”
丁程鑫终于体会到有爹疼得感觉了。
这傻孩子,殊不知你爹心里正盘算你能给他换来多少前程呢。
从那以后,每天午饭过后,丁程鑫都去书房找他爹背功课。
这事传到大娘子耳朵里,明里暗里都跟太守闹过不少次。
书房中。
“鑫儿,爹可能要不行了。”
“怎么啦,爹。”
“朝中改革,你爹我首当其冲。”
“爹,你这么有才华。怎么会?”
“不是爹的问题,是太子。太子说看上你了,我不肯。太子便处处针对我。”
“爹,你说什么,我是男儿身吖!太子怎么会…”
“鑫儿,太子就是看上你了,不过你别怕,爹是死活都不同意。”
“爹。对不起。是不是因为我这张脸,我现在就把他划花。”说着丁程鑫就要拿头上的簪子划脸。
太守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这脸要是花了,那前途可就真没了,幸好阻止的及时。
“别别别,鑫儿。咱不用把脸划花。咱们是受害者,凭什么毁容的是咱们。”
丁程鑫被太守的苦情戏给蒙了眼,一心为救爹爹和家族,准备嫁给太子。
太守表面上万般舍不得,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要是太子留下丁程鑫,那他可能就是未来的国丈了。
到了太子府,丁程鑫想像着这太子有多么的凶狠残暴,自己会被折磨成什么样都不知道。
一想到这里,丁程鑫的小脸就皱到一起。
马嘉祺进来看他一副自行脑补的样子,觉得好笑。
“喂。”
丁程鑫吓一跳,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都没声儿啊。
“你就是丁府送来的丁程鑫。”
“是啊,怎么样。”
马嘉祺冷笑一声,这个丁太守还真是丧心病狂,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舍得送。
“知不知道你爹送你来干嘛的?”
“我爹说陪你。”
“哦?怎么个陪法儿呀?说来听听。”
“你,无耻。”
“你错了,真正无耻的是你爹。连自己亲儿子都卖。”
“不是的,是我自己要来的。”
“笨。”
马嘉祺同他打赌,赌他爹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
“不同你赌,我爹肯定是被你胁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