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玲的家里,此时就剩下她们一家三口了。
俗话说,关起门来好说话。
伊父还没有开口,伊母王琴就问出了一个直接了当的问题。
“你和那个叫霍超的小伙子,是什么情况?好上了没有?”
伊玲白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我的亲妈唉,这问题问的是时候吗?
罪魁祸首唐漠刚刚被引渡回国,都还没有经过法律的审判和制裁,都还没有来得及让他罪有应得。
“怎么就可以突然问人家这么隐私的问题!”
伊父哈哈大笑道:“这有什么害羞的,对于这件事情,我和你妈妈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好吧!”
回国的时候,伊玲是打算把个人情感的事情先放到一边的。
特别是在经历了缅北的种种以后,她需要一段时间来让自己静一静。
可是似乎自己的父母,很是着急把自己从这个家里给嫁出去。
“我偷偷调查了一下,那个小伙子还真的蛮不错的。他叫霍超是吧,好像还和首富同名同姓呢。”
伊母王琴开始把她从老姐妹李姐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如数家珍般的讲了个遍。
“小玲,爸可不像你妈那样在乎他有没有钱。只要是真心对你好,爸爸就不反对。”
伊父似乎对于霍超的印象也很是不错。
面对父母的“逼婚”,伊玲着实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爸,妈!我看你们倆人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从今天起我就搬出去住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再打电话给我吧。”
“站住!”
突然间,伊蒙喊住了伊玲。
伊玲身子笔直的站在一旁,看着有些慵懒的坐在由自己亲手打造的猪皮沙发上,半天一言不发的父亲。
伊玲突然发现自己的父亲好像在喊完她以后,就陷入了发呆的情绪之中。
刚想说点什么,就见母亲王琴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她等一会。
伊玲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没有继续开口,而是跟随着伊蒙的目光,打量起了这间久违了的老屋。
环顾着周围那些老掉牙的八九十年代的装修,伊玲心中微微一叹,到最后一家人终究还是住回来了。
这所老房子是伊玲爷爷奶奶留下来的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老旧小区房。
梳妆台上的青铜镜、红木桌上的玩具音乐盒、屋顶的白炽灯、九十年代末期水准的床上用品、加上白墙绿漆的经典装饰,由内及外无不彰显着过时了的气派。
伊玲心想,好在这老房子当初没有卖掉,不然一家人怕是得出门打地铺,睡天桥底下了。
霍超第一次跟伊玲回到这的时候,就曾很惊讶的告诉她自己有一种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感觉。
唉,按照伊家现在的这种状态,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反对她和霍超的交往。
伊玲收回思绪,接着把目光投向了坐在猪皮沙发上的父亲。
此时的伊蒙一反常态,眼神变得严肃的盯着伊玲,面无表情的脸庞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伊蒙虽然穿着很随意,但是身上却若有若无的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
是那种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打才具备的坚毅和沧桑。
良久,似乎像是又变了一个人似的,伊蒙看向伊玲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些。
自从回到滇明与父母团聚以后,伊玲就觉得自己的父亲神志上有时候会变得不太清楚。
听母亲说,这段时间以来,伊蒙有时候只记得二三十年以前的事情,所以行事做派也就变得像极了二十多年前的时候。
“爸,你这么盯着我看干嘛,是我脸上有花吗?”
当伊蒙目光变得柔下来,伊玲的心里也长长的松了口气,忍不住小声问道。
“你在缅北的遭遇......教训还不够深刻吗?”伊蒙嗓音很低沉,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伊玲咽了口口水,缅北一趟,确实是可以说该经历的都经历了。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地待着,过两天我安排你进入伊氏集团。”
“爸,我们家不早都破产了吗?”
伊玲嗔怪的看了一眼伊父。
“不会是煤气爆炸给你整除个脑震荡的后遗症了吧!”伊玲没敢和伊蒙对视太久,转头看向伊母王琴,一脸询问的表情。
伊蒙柔和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这让一旁的伊母很是犯难。她小声的告诉女儿:“医生说了,你爸确实有些爆炸后脑震荡后遗症,短暂性的。”
“别胡扯,你才脑震荡!”
伊蒙先是呵斥了母女两一声,然后又变得神色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呃”伊玲尴尬的挠挠后脑勺,对于伊父的这种情况,她还真有点无可奈何了。
“罢了罢了,随你吧。”伊蒙重重的叹了口气,背着手起身上楼。
“只是姓霍的那小子,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