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被拐卖的,这不是终点站,而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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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旅途只会经过火车,火车,床,语言,语言,床,火车,然后穷尽一生弥补自己居于列车昏昏欲睡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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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一叶扁舟,浮在着烂尾的故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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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能遇到下一个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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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执着倔强对你来说从来不是好事,我只希望你能看清现实,这种话我已经不止一次提醒过你,不长记性的女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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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懂得如何去戳她的痛楚,以最轻的语气利刃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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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之的软肋,众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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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虚实实,掩去了一套套表面功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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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闷滋生蔓延,唐之小口喘着粗气,一生能有几次红眼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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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之感觉快要把耐心与力气全部用尽了……马嘉祺总是会扒着她的心房摸她的软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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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未再继续说话,他知道,是自己赢了,赢得不坦荡,可唐之的红了的眼眶,属实让他有种别样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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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着昔日里的倔强碎掉,浑浊的裹了一层恶心蠕动的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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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啃食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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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感官里只留下了关于唐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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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慢慢凑近,带着属于他的气息,与她的呼吸在交织中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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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勾起的是共生,是生理上的愉悦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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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这是施暴者与受害者的狂欢夜,他们在床上“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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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符合伦理的人生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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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神都不会怜悯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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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着,充满肆意炫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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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天,唐之的人生与光景明亮的界线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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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过得还真是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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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她的头发都已经齐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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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籍无名的自己也被冠以成熟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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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唐之,已经有了经过身体洗礼的成人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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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他们也不经常回家,甚至有好多天,空荡荡的别墅里只有保姆阿姨,尖酸刻薄的骂她一两句,把饭放到她紧闭的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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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岛屿空气飘着淡淡的芬香,阳光充足,顺着窗棂撒在她未施粉黛的脸上,她睫毛颤了颤,打算去拿门口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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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讨厌胡萝卜的味道,但那个保姆阿姨似乎比胡萝卜还厌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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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在的这几日,保姆阿姨总是做很多带有胡萝卜的饭菜,重复的几样儿小菜,不填肚子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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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所有人都不待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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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乖了,也很温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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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好像更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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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这样,你是带有荆棘的玫瑰时,他嫌弃你浑身带刺,不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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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满怀炽热的褪下一身刺时,世人却指责她,说她心性太软,容易动摇,别人说什么是什么,毫无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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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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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敛起来的刺,还是尽数的收着 ,没有扔掉,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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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慢慢厌恶她,这是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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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很久没动静的别墅门今日第一次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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