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不回去吧,也说不过去。一个小妾而已,连少主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很过份的事情。
无奈之下,白灵灵只说事务紧急,拖延了一些时日。在这段时间了,白灵灵那是专挑苦活累活来干,从日出晒到日落。没事还不一小心在干活的时候,弄出些伤痕来。
为了显得用心,白灵灵回公孙家族的时候,特意换上明艳的服饰,挂了一大堆的首饰。脸上更是浓妆艳抹,像是极力遮掩退色的容颜。
看着镜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白灵灵满意的笑了笑。而后,就这样带着秋玉回到了久别的公孙家族内。
一路上,看得出有不少人硬憋着笑意。像是一坨牛粪,再怎么装点,也不能完全掩盖原来的模样。却是尽显矫揉造作、过份刻意。用一个词来形容,可以是东施效颦。
回程的日期早已书信通知了公孙雄。在白灵灵回来的这一天,公孙雄早早的便到了白灵灵的院中等待着。
可当公孙雄看到白灵灵那能刮下来二斤粉的的脸,和那若隐若现的藏在衣领下漆黑的脖颈,以及手上的老茧和伤痕。一瞬间,满心的期待化为了虚无。
白灵灵到底在做些什么?怎么被摧残的自己家的下人还要下人。公孙雄没有问出口,他想着一定是杜佳英在暗地里动的手脚。毕竟杜佳英一直看不舒服白灵灵,也不愿意自己跟白灵灵在一起。
“夫君不是说想念灵儿吗?灵儿回来了,夫君怎么不说话?”
看着呆立的公孙雄,白灵灵做作扭捏的略低着头,轻声细语中暗含欢喜之色。
“灵儿被操劳成了这副模样,为夫实在是心疼得紧,故此看着灵儿出神了。灵儿远归,一路辛苦。先去好好泡个热水澡,休息一下吧。”
这话半真半假,至少公孙雄是消受不了白灵灵现在这副模样。强行妆点出来的魅力是让人反感的,尤其是公孙雄这种对美色极为挑剔的人。
“可灵儿特意做的装扮,只想把最美的一面呈现给夫君。要是洗去了,实在有些可惜。”白灵灵低着头,不愿离去。
公孙雄感觉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耐着性子道:“灵儿天生丽质,哪里需要胭脂水粉的妆扮,原原本本的灵儿,才是最美的。”
“夫君真会说话,那灵儿便先去洗浴,等会儿再来伺候夫君。”白灵灵有些害羞的说完,缓缓退去。
白灵灵一进屋,公孙雄立马就开溜。开玩笑,在呆下去,还说不好是谁伺候谁了。
上次相见时,白灵灵还只是晒黑了一些,眼睛里充着些休息不好产生的的血丝。如果只是那样,对于现在的公孙雄来说,还能勉强接受。
最多让白灵灵休养个把月,也能重回当年的盛世容颜色。可现在,连胭脂水粉都掩藏不住了。姿色恐怕跟那些山村中的农妇已然没有了区别。
实际上白灵灵再怎么折腾,也不至于能有多丑,不过是公孙雄的要求太高罢了。一个常年被灵滋养的修练者,皮肤的活力和弹性远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用此时的白灵灵的姿容来比较曾经的白灵灵,自然是把公孙雄吓的不愿意亲近了。
白灵灵洗浴完,看到公孙雄跑了。也是在意料之中,很是满意自己的计划。不过演戏要演全套,白灵灵散乱着头发便追了出去。
一路直接追到公承雄的宅院门口,被侍卫挡在了门外。
“为何拦我!”白灵灵有些生气的喝斥侍卫道。
“夫人正在养胎,族长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就算是二少奶奶,我想也不例外。”侍卫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我不进便是。替我通报夫君,请夫君去我那边小聚。”白灵灵又道。
侍卫没有动,回道:“少主不在院中,我等亦不知少主去向,请二少奶奶去他处寻找。”
“夫君明明回来了,路上都有人告诉我了,你们为什么要骗我。”白灵灵面带委屈,争辩道。
侍卫有些不好意思,语气稍缓的说道:“请二少奶奶不要为难我等,我等只是区区侍卫。”
白灵灵失望而回,迈着沉重的步伐,时不时的用衣袖擦拭眼角,像是心中有万般委屈。一路上的族人们,看到这一幕都为之神伤。
可等到白灵灵一回到自己的房间,表情马上就舒展开了,就差没有当即笑出声音来了。
一些住在族中的人,出于对白灵灵的同情,赶来探望。
换成以前,不会有人想着来安慰白灵灵。可现在,白灵灵为家族的“贡献”,大家都看在眼里。这种时候,很多人还是想要表示一下关切的。
白灵灵通通拒之门外。可演戏演的多了,便容易出错。只要不演,就不会出错。有时候,让别人去猜测,比直接演给别人看会更像是那么一回事。
第二天,白灵灵略作梳妆,穿着得体的再次找公孙雄。不过,依然是如愿的没能见到公孙雄。不过,这在旁人看来,却是白灵灵痴情一片。
第三天,白灵灵收拾行囊,再次离开了公孙家。只是那一步三回头,心里全是牵挂的模样,使得很多人都觉得公孙雄实在是太过份了一点。
强绝的演技,征服了公孙家族的成员。公孙烈听到很多人替白灵灵鸣不平,也是叹息不断。命人为白灵灵送了些名贵的东西过去。
白灵灵没有收,只说受之不起,却写了一封书信让人连着东西一并带回给公孙烈。
公孙烈打开白灵灵的书信。性中写着的内容,让公孙烈唏嘘。
族长大人如唔
今见族长大人赠珍宝无数,心中所感,故作此信,诉灵儿心中之苦。
灵儿身为小妾,本是卑贱,幸得夫君与族长大人抬爱,享尽荣华。
然近一年来,灵儿心中万般苦楚,无处倾诉。今借纸笔之意,诉于族长大人。
少主夫人人中龙凤,灵儿自是不能与之相比。可少主夫人之霸道,灵儿提其名即生畏。少主夫人不愿见夫君与灵儿相守,可谓百般阻挠。
夫君曾多次在信中诉说对灵儿的思念之情,可这近一年里,灵儿却始终于无法与夫君相守哪怕一日。
灵儿虽为妾,也是正儿八经的名份。为何要如同私通般偷偷摸摸,尚不能守?
恕灵儿直言,此事皆为少主夫人在背后所阻。如若不然,夫君不可能弃灵儿如敝屣。
少主夫人身为正妻,若灵儿有错,惩戒无可厚非。可灵儿无过,如此暗处行事,却令灵儿不耻。
今日寄书于族长大人,并非要讨得公道。只是灵儿心中委屈,在这偌大的公孙家族之中,也只有族长大人一人可诉。
女儿家闹牢骚,族长大人听之则罢,权当一笑。搅扰族长大人,灵儿在这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