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铁打的?自己生病了自己不知道?”温灼把毛巾往林应手里一塞,“自己擦!”
林应想对温灼说句谢谢,但是他嗓子哑的不行,还没张口就感到嗓子火辣辣的灼烧感,只勉强发出一个音节,想沙子摩擦地面一样干涩。
“给给给!赶紧喝口水,别一会儿嗓子干出血了再讹我!”
嘴上嫌弃万分,但是藏不住关心的语气,林应觉得温灼好玩极了,但他现在也没力气和她拌拌嘴,开开玩笑,只能从她手里接过水,艰难的下咽。
“成了,我一会儿回去上课,等会医生给你拔针,中午过来给你带饭,别说我不够朋友啊!”
温灼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起身作别,林应静静的坐着,看着那道活泼的身影跃出了医务室。
温灼走后,医务室的气氛瞬间冷了几个度,林应听着输液瓶中滴落药物的声音,觉得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有些恐慌。只有温灼在的时候,才有了几分生气,就像一张白纸,有了彩墨的跳动,才有了热情的色彩。
终于挨到药物滴完,医生给他拔了针,嘱咐他再歇一会儿,等到彻底退烧了再回去上课。然而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林应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平时不怎么做梦的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6岁的盛夏,没有蝉鸣,没有汽水,只有等待,林应等待着众人口中他那“英雄”的父亲回来,却在金秋时节收获了一个四四方方盖着国旗的盒子和一枚军牌,他不知道那意味了什么,但看到众人哭的抢天动地,他也知道这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
父亲走后,母亲没两年就改嫁了,但是没有带上他,母亲说奶奶需要人陪,让他陪着奶奶,可是没几年,奶奶也因为哮喘走了,那个时候妈妈在干嘛呢?哦~她在准备婚礼。把林应送去了李叔家。
童年没有父亲的陪伴,母亲便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可母亲却一次次的推开,让林应对亲情灰了心,冷了意。
小学时候,每次的家长会都没有家长到场,上下学更没有家长的接送,被人骂“没爹没娘的赖种”也成了常事,林应可不打算忍气吞声,每次有人欺负自己,他就尽全力打回去,时间长了,他也成了个小霸王,打过了,请家长,打不过,挨顿揍,成了他小学乃至初中的家常便饭。
再后来上了初中,李叔家又添了个闺女,自己也不好意思天天叨扰人家,就回到了以前的房子,自己一个人住。
这个房子充满了温馨而晦涩的回忆,他也困在过往中放不过自己。
“吱嘎”医务室的门响了,温灼拎着饭盒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看见林应还在睡觉,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洁白的枕头上也浸湿了一片。
温灼把饭盒放到床头柜上,拿起毛巾擦了擦林应额头的汗,他紧闭着双眼,眼皮子微微颤动,做噩梦了吧!温灼学着儿时外婆哄自己入睡的语气轻声道:
“不怕了,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
睡梦中,林应置身冰冷黑暗的海底,不停下落,无数的声音包围着他,像来自地狱恶魔的叫嚣折磨着他,无形的双手如同狗皮膏药一样把他往下拖拽,他朦胧间睁眼,头顶若隐若现的一束白光。
他下意识想要抓住那束光于是伸出了双手,光束向四周散开,黑暗渐渐退散,温暖不期而至…
夜…破晓了……
鱼尾姬今天干了件大事!嘿嘿!
鱼尾姬浅浅的给我的好大儿们弄了个脸😚
鱼尾姬好啦好啦,只是一个草稿,往后会优化的😚
鱼尾姬下次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