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香气缭绕,香炉里点的是莒子香,女人慵懒地坐在桌前,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胸前,透露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小姐,外面有人求见。”
“是谁?”女人启唇。
“说是求您修琴的。”丫鬟答道。
“我不是吩咐过不接客吗?”女人缕了缕头发,不耐烦地答道。
“可是那人执意要见您,说是不见到您就不走了。”丫鬟急道。
“哦?我可要会会是谁这么无礼。”说罢,女人从袖中掏出淡紫色的面纱,将其别在脑后,仅仅只露出半张脸以及那双深邃的眸子。
大堂处,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手着折扇,眉宇间看得出气度不凡,身旁还站着一名黑衣男子像是白衣男子的侍卫。看见里屋出来了人,白衣男人迅速站起将桌上的残琴抱起。
“何人修琴?”白微问道。
“琴师,正是在下。”白衣男子开腔道,“杜某此次来长安,偶闻苏子坊有一琴师,制琴奏曲的功夫可谓是天下一绝,鄙人这才把母亲遗留下的遗物带来造访。”说罢,男人便把琴顺势递上前去。
白微接过琴,轻抚琴身,转身淡淡说道:“二日之后,便过来取。”
“多谢大师。”杜京墨朝她鞠了鞠躬,然后将腰间的白龙王佩递给丫鬟道:“这是押金,杜某今日来的匆忙身上未带银子,来日取琴时再来赎回。”
“公子,这……”黑衣男子满脸疑惑。
“无妨。”杜京墨挥了挥衣袖,道:“走吧。”
出了苏子坊,杜京墨便找了一座酒楼。
见有人进门,店小二连忙上前询问:“公子是住店还是喝酒?”
杜京墨四处打量,才对店小二说:“住店。”
旅店房中
“司佑,你赶紧去帮我打听一下京姝现在身在何处。”杜京墨将腰上的佩剑取下。
“小姐不是一般都行踪不定吗?您为何如今这么急着要找小姐?”司佑不解。
”听父亲来信说她的婚事己经定下,要我把她带回。”杜京墨揉了揉眉眼,心中甚是烦心。
“那公子为何不直接回将军府,而是要在这住下?”
“我还有要事在身,回去了不方便。”
“你速去速回。”
“是。”
苏子坊
白微双膝跪在桌前,眼神凝重地望着面前的残琴。这琴身的周围都布满了梅花状的镂空花纹,边上还画有一只正在立于峦石的白鹤,琴弦断了好几根便显得有些老旧,右边上篆刻一个鸢字。总觉得十分眼熟,到底是在哪见过呢?
她起身到后房取下几根上好的桐木丝,准备开始把弄。倒底是天下一流的斫琴师,白微先把那己断的琴弦取下,再将新的桐木丝植入,然后再进行调音。白微用她修长的手抚了一把琴弦,想知道有没有纰漏,接着她便弹了起来。
谁料琴弦忽然闪起拉力,她整个人仿佛要被吸了进去。
“啊!”白微大叫,晕在了古琴旁。
几日后。
“啊”,躺在芙蓉帐床上的女人醒了过来,“头好痛。”
仅穿着白色薄衫的女人捶了捶自己的头,坐起身来。
见状,旁边正在拧着布巾的丫鬟忽然大叫,“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
这是家里新请的丫鬟?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而且这也不是她的房间啊……
许楚微仔细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发现屋里的布局摆饰都很奇怪,倒像是古时的屋子。
丫鬟头上梳着低的发髻,穿着浅橘色褙子,焦急又欣喜地看着她。
穿得也够奇怪。
不过她刚刚不还在和王太太她们吵着架吗?后来是怎么回事来着?
嘶……
又是一阵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