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到了江南,慌乱的人们找到了主心骨,再繁杂的事也有了头绪。渠坝修复,流民安置,人事救治,每项程序都有条不紊地进行。人人都称赞,大梁有瑞丞相,实乃社稷之福。
其实,格瑞心里念着金,像疯了一样。
人事不省的金是在事发地段的下游地区被人找到的,他昏迷时仍死死地拽紧了一块浮木。
瘦骨伶仃,高烧不退。
他软软地被人安置在榻上,闭着眼,金发纠结散乱,双颊因持续高烧泛着不自然的绯红。
郎中开了几剂药,说这伤倒是轻伤,只是陈年的寒疾复发了,长时间浸泡在冷水中,身子骨又弱,能不能醒来,这看天意吧。
格瑞心如刀割。
他看着金的手,很细,很瘦,仿佛一碰就能触到骨头。他拉起他的手,拢在掌心,指尖是冰凉的,掌中却一片滚烫。
格瑞坐在对面,轻笑:“金,金,你个偷懒小人,做事做得马马虎虎还要我来给你收尾,那么多人的命和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你听着,我负责彻查此事,大权在我这儿,我要治你大罪,让本丞相一路风雨跑过来看你,你还死活不肯睁眼见我”
“金,你赶紧给我醒来,我以后不抠门了行不行,你病好后我请你去京城最大的酒楼摆宴,你爱吃啥就吃啥,把丞相府吃穷了我眉毛也不皱一下。”
“金,你不是要这丞相夫人之位吗?好,我给你,我格瑞奔波仕途多少年,未有妻妾,你算是捡了个大便宜……你倒是醒来呀。”
“金,睁开眼看我,看我啊,你大眼睛不是挺能瞪的吗……”
一案,一榻,一盏烛火,格瑞絮絮叨叨说了一夜,直至嗓音暗哑。
天明。
掌中的手指动了动,榻上人竟终于醒了,眼皮微掀,一双蓝眸憔悴。
金定定望着格瑞,声音微弱却目光坚定:“瑞丞相,我错了,没当好工部尚书,对不起江南百姓。”
滚烫的泪水从颊边跌落。
格瑞笑眯眯地俯视他:“对,你有错,我替你治好了江南。本丞相罚你为奴为婢,好吃好喝伺候我一辈子。”
金唇角微翘:“格瑞。”
他俯身,把他搂住,狠狠地,好像要揉进骨髓里。
哎哎,瑞哥,你人设掉了,人设掉了!!!啧,都碎一地了(O∆O)
格瑞:人设?那是什么?有我老婆重要吗<(`^′)>
hetui,秀恩爱,分得快【小声逼逼】
( ̄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