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V宣传拍摄（下）

前一天的试装结束后，第二天才开始正式的拍摄。上午先拍室外，下午再继续棚拍。

周一请假，对念念来说既可惜又愉快。可惜的是她又得在之后花更多的时间补课，愉快的是可以不用上周一的课、做快乐的事情。

室外拍摄的地点是本市一处园林。如今已是深秋，园林里树木萧瑟。苏念念非常惊讶地看到这个本来非常热闹的园林里竟然空无一人

——“为了拍摄保密，我们包了这个园林一天。”工作人员解释道，“本来是不行的，但是政府那边知道拍摄主题有宣传传统文化的意思之后就同意了，只象征性地收了一点门票钱。他们的要求就是之后帮他们写篇通稿推一推，夸一夸。”

苏念念今天在室外拍摄，“宣传传统文化”，穿的是对应《牛郎织女》那个故事的古装造型。念念不懂汉服的讲究，但是据工作人员说，这是宋制的衣服。同性的人中还有一些“汉服圈”的“大佬”，年纪也不大，都是些大学生或者研究生，他们也都穿着古装，将会成为拍摄时的人物背景。

前面的拍摄都很顺利，顾云竹很会“调教”人。工作状态中的顾云竹和他平时的状态非常不同。他的确是一个专业的摄影师，整个人都是冷峻的、严肃的，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和《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定妆照拍摄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时候的苏念念几乎只是坐着让摄影师拍几张照片这么简单。

外景完成之后，众人驱车回到工作室休息了一会儿，唯独顾云竹翻阅了前日的拍摄定妆照和今天上午的外景照片。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巨大的可塑性。”顾云竹赞赏地说。

但到了下午的正式拍摄，念念终于理解李同泽说顾云竹是“疯子”的意思。他又变回了那个冷酷的、不近人情的摄影师，面无表情地扛着黑洞洞的、昂贵的摄影机，要求念念对着镜头表现出一些她其实还不太能驾驭的表情。

苏念念这次用的是《海的女儿》故事的妆容，还是后期黑化的时候。第一次化这种相对比较浓的妆容，还稍微有些不适应的时候，顾云竹就试图引导这苏念念去表现出“魅惑”“引诱”“绝望”之类的能量巨大的情绪。

念念试图表现，但总显得有些怯怯的。

顾云竹依旧面无表情地把摄影机放远，坐下，让念念走过去。然后他撩起苏念念的裙摆，“撕拉”一下，冷着脸撕开了裙摆下面的布料。

念念被吓了一跳，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而顾云竹也就在这非常短的时间内，不顾念念的害怕，将她推倒在铺好了布的摄影地面上，重新扛起摄影机，挤入苏念念的两腿间，跪下，开始了拍摄。

顾云竹的声音既富有磁性，又低沉冷峻：“你看向我，想象我是你的猎物，你必须引诱我爱上你，你才能活下去。这是你唯一的目的，你要用尽一些办法让我爱上你。”

“因为如果我不够爱你的话，你就会死掉。”

小美人鱼如果得不到王子的爱的话，她就会死掉。

苏念念看向摄像机，绝望、爱、失望、恐惧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仿佛不再是苏念念，而是那个从海中出生又即将在海中死亡的人鱼公主。

顾云竹的裤子衣料碰触着念念裸露的大腿皮肤，让后者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完美。”不知道多久之后，顾云竹终于说道。

他起身观察着摄像机内的照片，任凭苏念念仍旧仰面躺在地上。

苏念念波浪般的长卷发散开，表情空白，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配上工作室内刻意弄出的昏黄色的灯光，显得她整个人都像脆弱的水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