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不远的城郊,一辆马车缓缓驶出,丁程鑫坐在厢内歪头靠着,觉得有些疲倦。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被派来异域,要娶一个从未见过的,不得圣宠的公主。
走之前,他竟还在有生之年能见到和颜悦色的丁家主,说什么他这容貌,送去定会被那国陛下瞧上,让他在那皇帝身边套取情报,助大靖一统。他倒觉得好笑,大靖一统不一统关他什么事,他只知道自己这该死的脸又害了自己一次。
马车行了很久,一路上只有在刚才的城郊停留了一会儿,这车夫拉那丁家大夫人惯了,一路上嘴里叨叨的尽是牢骚话,也没给他这丁三公子好眼色看。
开封就在前面,听人说使者都不用派了,他一进京就直接送去公主府,过几日后再补仪式。
靠着休息了一会儿,马车却突然停下,丁程鑫疑惑地掀开帘子的一角。
不应该啊,堂堂大楚不是国力雄厚吗?怎么他这么穷酸的马车也有人劫?
严浩翔打马,停在马嘉祺身旁,侧头看那太子爷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十米外的一辆马车。
“太子爷,我们出来不是来狩猎的吗?怎么着,最近您兴致大发决定狩马车了?”严浩翔看他这样,倒是调侃着。
马嘉祺一勾唇:“嗯,对啊,狩猎。”又挑眉示意严浩翔看看前方,“诺,不是猎了只狐狸吗?”
严浩翔转过头去,看到了探头探脑的丁程鑫,狐狸眼一眨一眨的,看到他俩后立马缩回去。
“霍,这生得真是个妖精。”严浩翔咂咂舌,这小公子生得实在是媚。“怎么,你看上人家了?”
“嗯?”马嘉祺意味深长地一笑,“走吧,我们好像吓着狐狸了呢。”
严浩翔又瞧了瞧马车,那车夫已经跑了,怕是把他俩当劫匪了罢。“霍,太子爷今天怎么这么没斗志?平日见了猎物不都是绝对要弄到手才罢休吗?”
“走了。”马嘉祺将马掉头,严浩翔便也掉头与他并辔,只听马嘉祺慢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来日方长。”
“行吧,您来日方长,”严浩翔笑着调侃,“没准来日这小狐狸就成了别人的掌中物咯。”说着又补充道,“这公子长得不比王乾差。”
马嘉祺沉默着,严浩翔这小子怎么这么喜欢一针见血呢,说的话倒是有道理得很。
罢了,先不去想,他也没说来日有多长,或许就是明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