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上升正主
这是一个上世纪七十年代的背景
肖战只比一博大一岁⬇⬇⬇
正文
01:
永安巷里有两个出名的少年郎――王一博和肖战。衣着外貌的清爽,眼神里的清澈,着实看不出他们生在这个小巷子里,同其它孩子一样翻墙爬树掏鸟窝,摸瓜偷菜玩泥巴。
七岁那年,
王一博身上的衬衫格外白净,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甚至背上了藏青色布挎包。路过肖战家门前,看到肖战正在帮肖母簸芝麻,“战哥,挑芝麻呢!”王一博冲肖战挥手,肖战抬头,看见神高气爽的王一博:“嗯,你要干啥去?”
“嘿嘿嘿!”王一博脸上露出了标致的小括号,“我妈要送我去上学。”
“上学?”肖母问。
“是啊,战哥儿他妈。都满七岁了,还能放他搁家胡闹?”王母笑到,温柔到了连说话都是柔的。
“妈~我也想和一博一起上学。”肖战顺势说,放下手里的簸萁。
“是啊,大娘。让我们一起去上学吧,我俩到学堂肯定没人欺负。”王一博搭腔。
“这……”肖母还未开口,“去你的,上学是让你打架的?”王母怪道,又接着说:“嫂子啊,小战比我家一博大,也到了上学的年龄,不如就让俩娃一起,做个伴。”
肖母本想拒绝,但一边是孩子拽着,一边是她从不想认输的赵萍―― 一博的妈妈,一个文化人。
咬咬牙:“那敢情好。”
王一博和肖战在挤眼睛――他们可是提前对过的――
“战哥,你知道陈岭学堂吗?”王一博挖土坑的手停下来,问肖战。“学堂?当然知道,那可气派了,里面的都是文化人。怎么啦?”
“我妈说要送我上学,你想去吗?”“上学?”肖战突然眼睛放光――他当然想,看着大哥读书识字,他自然羡慕的紧,但大哥从不让他看。母亲也把他看的紧,说那不是他该想的,就应该好好干农活,供一个书生就行!他为此红过眼,偷偷翻过哥的书,被哥发现,母亲打了他,疼了好久……
“喂!哥?战哥?说话啊。”王一博看肖战愣着不说话,在他面前喊着,晃着手。“嗯?我想。”肖战回过神,目光十分坚定的看着王一博,“可你晓得,我妈不让……”肖战的眸光瞬间黯淡。
“这有啥?咱们这样,这样,再这样……”王一博支着点子,肖战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和嘴巴,看着他比划的动作――
那天他被打了,疯了一样的跑出去,肖母还说“走了别回来”,他哭了,为什么都是儿子,他为什么不能上学?就这样一直哭累了,蜷缩着王一博家门口,唯一有石狮子雕像的门口。王一博发现他,带他回家,喊了母亲给肖战擦药。
赵萍看见肖战满身是伤的时候眼眶都红了,要不是两个男孩子看着,她泪都要落了。她心疼这个男孩子,一个和她儿子一样大的年纪,却比同龄人要懂事的多……
“战哥,就这么说定了,明早家门口等我。”“嗯。”“我先回家了,这还需要我妈帮忙。”“嗯,明儿见。”肖战向蹦蹦跳跳的王一博挥手。笑意爬上嘴角――“我打明儿起也能上学识字了……”
于是就有了今早的这一幕……
肖战看到学堂的时候都惊了,朱红色的廊坊挂着一块字迹遒劲的“陈岭学堂”,刷的雪白的墙,才翻新的青瓦……
十一岁时,
“战哥,你真的不打算读中学了?”王一博红着眼眶,但依然不影响他长得越发俊俏的脸。
“你傻啊,咱俩其中一个去上学就行了,你一个人就代表着咱俩,可不能调皮捣乱,我丢不起这人。”肖战说得一脸轻松。
但王一博知道他心里难受,他比他更爱学习。可命运不饶人,肖战父亲下岗了,没钱供两个学生上学,小的只能辍学,以减省开支。
王一博在刚知道肖战不能和他一起上中学时,大闹一场。多亏赵萍即使拦住,肖战也逃过来劝他――肖母不让肖战和王一博多接触。
王一博愤怒到了几点,他想去问李芬(肖母)――为什么?一个大学将要毕业,可以一边学习一边打工的肖哲不去工作,养家糊口,而要一个十一岁的男孩放弃自己爱的学业去当童工?!! 都是儿子,为什么在她李芬眼里差别那么大……
王一博竟然哭了,因为肖战不能上学哭了,因为肖母的不明事理、偏心哭了。肖战看着王一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也忍不住了,把这些年的痛苦、不满、委屈、愤怒都一下子都出来……
两个男孩相互抱着,相互依偎着,符着对方的脊背,哭得悲恸欲绝――他们第一次哭得这么痛快,这么伤感,但,绝不是最后一次……
02:
等我长大了,赚最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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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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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哥,你瞧瞧这是什么?”王一博刚下学,书包还未放下,就跑向肖战家,手里捧着一个新鲜玩意儿。
“模型?飞机样式儿的?”肖战看见风风火火跑过来的王一博,嘴角便止不住的上扬。不,应该说肖战对王一博的笑从来不需要遮掩。“你从哪儿来的?”这种东西可稀罕了,在当时可以用价值不菲来形容。
“你猜!”王一博挑眉,一种痞子气。
肖战无奈道:“我怎么会知道?
“嘿嘿,这是学校奖励的。”王一博笑嘻嘻的,眼睛里有小星星。明显的想要肖战夸他。
“哇哦~一博怎么这么棒,不仅长得好,学习也这么优秀。”肖战用极其夸张的语气,配上双手向握的姿势放在胸口,嘴角的小痣像是有了生命,随着肖战嘴唇的一张一合,顽皮的跳动着。
这让王一博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笑得像个小孩子,两颊显露出小括号,与在学校判若两人――他在学校总是面无表情,一板一眼。
女孩儿只能私底下偷偷讨论他,男孩儿会因为他吸引了自己钟意的女孩子,而嫉妒他。他从不在意――他要好好念书,他不仅是他,他还代表着肖战。“你喜欢吗?送给你了。”
“不行,我不能收,你自己留着吧!”肖战连忙摆手,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那你先替我收着,我家孩子多,可护不好。保不准就被谁瞧去拿走了。”这是的确,王父是军人,来往的人很多,少不了带有孩子的。
肖战便替王一博“先收着”――王一博得的奖品都被主人“美其名曰”地塞给肖战,有时是两只铅笔,或是橡皮本子。王一博都会悉数地给肖战,肖战开始拒绝,后来就习惯了,都收下有如数放进箱子,替他放着。
他不舍得用,只在夜深人静,别人都睡着的时候,借着月色翻看。空白页有什么好看的?但在肖战眼里,他看到了学校的影子,老师的粉笔,一个个努力学习的学生。
…………
十六岁的冬天
王一博怕冷,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衣物,腿上搭着毯子,坐在火炉旁写作业。如果可以不写作业,他只怕要裹上被子,只露一个脑袋。
王一博抬头朝房门看去,肖战来了。他的鼻子和耳朵冻得红红的,棉衣也很单薄,甚至袖子和裤腿都短了一节,不必说,他母亲又没有给他做新衣。
进了屋,一直往手上哈气。王一博心一抽,把自己的毯子给肖战披上,拉他到火炉旁:“你傻啊,这么冷的天还乱跑。”肖战笑嘻嘻的:“我这不是来看你吗,更何况你很温暖啊!”
王一博笑了:战哥说我温暖,嘿嘿嘿。
肖战感到莫名其妙:“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你的毯子不暖吗?”
“啊?”王一博一愣,原来说的不是我。装腔道:“我看你也不冷了,毯子给我吧!”
“别啊~”肖战尾音上扬,像是撒娇。
拿走毯子的手又伸过来,给肖战披上,趁机偷偷地从背后拥抱他,之后再如无其事的走开。肖战的耳朵又红了,不是冻红的,而是发烫的红。
为了化解自己的尴尬,指着窗外道:“快看,下雪了!”
肖战就一直看着窗外的雪,王一博做会儿几何,看会儿肖战……之后,盯肖战一段时间才想起来要写作业,可看着习题,心里想得还是肖战的脸。
干脆作罢,放下笔,直勾勾的注视着肖战。心里感叹道:原来,这就是“美色误国”,哦不,是“美战误博”啊!
肖战觉察到炯炯目光,转过头,“你怎么不写了?别看我啊!”“写完了,你要看看老师这几天讲了什么吗?”“嗯。”“过来。”
过了一个多小时,外面的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咱们出去玩雪吧!”隔着透明的窗子,肖战望着簌簌落下的飞雪。他喜欢冬天,也喜欢下雪。在严寒的北方,年年冬天都会下雪,但肖战就像南方孩子,永远见不够。
没等王一博回答,他便迫不及待的拉开门,冷风灌入她的衣领,打了一个寒颤,却丝毫不在意的跑出去。王一博紧跟上,即使外面很冷,他顺手拿了衣架上的围巾,给肖战围上。
肖战在院子里撒欢儿,红色的围巾围在脖子上,格外好看――王一博不喜欢红色,母亲给他织的羊毛围巾他也不戴,现在却有了用处。――红色也肖战身上的活力四射毫不违和,他接受红色了。
中午,肖战被留在这儿吃饭。赵萍不停的给肖战夹肉,“你这孩子瘦的,多吃点啊,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妈,你可别让他像在自己家,紧张苛刻的要死。”
“你别说话!”王父开口,军人的不容置疑的语气震慑住王一博,顺带给肖战夹了一块茄子,“你别客气,也别介意一博刚才说的话。在这儿,就尽管放开了,怎么舒坦怎么来。尝尝你婶娘做的茄子,小博最喜欢吃了。”
“爸……”王一博开口,又被王父的一个眼神定住“肖战不吃茄子”被堵在口中。王母给王一博也夹了茄子:“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肖战看着碗里的茄子,他不喜欢吃,但王叔和王婶是好心,更何况,王一博喜欢吃。他硬着头皮吞下了那块茄子,并没有反胃。他是接受了茄子吗?
王一博看到了肖战没有任何不适,跃跃欲试地夹了一块胡萝卜,放嘴里。在坐的都大惊,“一博,你不是不吃胡萝卜吗?”王妈妈问。“那是以前,现在没事了。而且战哥喜欢胡萝卜。”
“小战也喜欢胡萝卜?怪不得眼睛那么亮呢。”王妈妈直接忽视了王一博,继续夸肖战。王一博:切,战哥才是你们亲生的吧!
午饭后,肖战抢着要刷碗,王妈妈因为他这样更加心疼这个可怜孩子。“你去和一博再玩会儿雪吧,婶来刷碗,以后了,等天暖了再由你洗。”“走吧战哥,咱们堆雪人。”王一博拉着肖战……
…………
他们堆完雪人,进了屋。王一博突然包住了肖战,肖战一惊:“你怎么了?”“天冷啊,冻死个人了,抱着好取暖啊!”王一博嬉皮笑脸的说着,把肖战搂的更紧。“别啊,还有婶娘在呢。”肖战去推他。
“没关系,别不好意思,我爸去县里开会了,我妈同别人一起赶集置办年货了。”肖战任由王一博抱着,双手环上了他的腰……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肖战打开了那个带锁的装着本子的箱子,削了一支铅笔,在本子上认真的,一笔一划的写到:
王一博LOVE肖战
空了两行,有写到:
肖战LOVE王一博
“王一博LOVE肖战”是他们堆了两个雪人以后,王一博写在旁边的。“王一博”“肖战”他自然认识,只是“LOVE”肖战不认得,也没有见过。他问王一博这是什么,王一博只是笑笑,对他说:“这个词语很重要,一人一辈子只能对一人说。以后我再告诉你。”
而“肖战LOVE王一博”是肖战自己写的,“既然一博说“LOVE”对每个人来说都很重要,那我就把我的这个“LOVE”给王一博。”肖战这样想着,写了在本子上。之后红着脸放回去,把箱子藏起来,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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