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文竹再次回到了TaoTie。曾经身边的人早就不知了去向。时运不济,一进门就遇上了叛变的云雀。
她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手里抱着一个婴儿。文竹想怕是上次在医院碰见那个。小东西挺乖的,在臂膀里老老实实的睡着。这不得犯个贱。
“呀,好可爱的小家伙啊,醒醒呀~”“哇~哇~”“我去,你别哭呀,来姐姐抱抱。”“你凭什么抱我女儿!”“喂,你谁啊,不是,你看她多高兴,”用手戳戳小可爱的手,“是不是呀。”“哎~哎~”
“把女儿还给我!”“吵什么!丫头,过来坐。”文竹挨着TT,“哥,这孩子给我带呗,”一直玩着小家伙的手,“以后跟着姐姐好不好啊?”“哎~哎~”“b…”“当然好。”
这时TT拿过平板,点开视频。是一个被带着头套奄奄一息的男子,“我…的上级是,是…文竹。”“哎~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装了…私は海賊王になる男です!”“你是女孩子。”“哦,私はソロンの女になる!”“你总是心这么大,你打算怎么处理?”“哎~之前不是你解决的吗?不过要是我…喂狗。”
“你呀。对了,你跟她去抓个人——南宫靖殇,明天出发…”“资料发给她吧,走咯小宝贝。”
怪不得文竹吐槽,今天要出门,天又下雨了。文竹今天盘上了头发,穿了一套长袖的衣裤,有点薄,外面罩了一个盖帽的外套,特地穿了专用登山靴,手里除手机,竟拿了压箱底的风油精。云雀看到有一点鄙夷,“至于吗?”“至于。”都说真诚才能打动人心,谁说不是呢?
真的是山村啊!车队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盘旋的向上,颠得文竹饭都差点白吃。到了地方,车被迫停在路口。众人往里走去,看到一位老者穿着蓑衣在田地里工作。
“老人家,雨下大了,早点回去。”“虚伪。”老人家听到了喊声,抬起头望过来,他看到了,看到了枪,看到了入侵者。他说:“孩子,作恶是要下地狱的!”
文竹杀了他,其他人往村中走去,去找人,去杀戮。一种很强烈的直觉牵引着文竹往田中走去,泥田的脏水黄土全碰脏了的鞋,甚至于裤腿,越往里泥地越软,陷得越深。文竹奋力的走到他旁边,试探地掀开他脸上的那张假脸,是南宫教授。
文竹也没管他们,带着几个人便先走了。等他们从山里出来,世界已经变了,文竹的声望也一下就就升高了。
警方那边走了消息,“她想干什么!”一个人下着象棋的老人家刚落子,“都跟你说了,老实把人依法处理了。”……“万一,哪怕万一,她彻底叛变了怎么办?”
拿棋的手动了一下,又缓缓落下,“她,不会。”
南宫靖殇一个qingshou的大学名誉教授,主要工作是在市重点高中教化学。教书那段时间,学校里少过几个女生,找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完整的、精神正常的。
其中一个女孩眼睛跟四肢已经被换成木偶,嘴巴被缝上,身上出现明显的腐烂,这个女孩儿是文竹的好友,失踪前两天还给文竹过了生日。它该下地狱。
两年后,“各位,taotie集团存在多年,这次我们将给他致命一击,”刘老从座位站起来,“同志们,我们将此行动命名为‘丧钟’。为了‘丧钟’,这次我们要不惜牺牲一切,同志们怕吗?”“不怕。”“好!好好准备,等你们凯旋!”“是。”
狼牙基地里众人再次围在一起,四只突击队伍竟一时没人说话。直到海燕江头靠到雷神肩上,“多久了?走了挺久,她再不回来,和路雪都二胎了。”“你从前从不提…”“马上就能见到,反而有点不真实。”“是啊。我们都很久没见她了。”
为了此次行动,队员们都进行了特训。有一些退休的同志们同样加入了进来,其中就包括老狐狸。他看着阎王望着篝火发呆,或是说在思念。“孩子…”“我有点担心。”土狼上前说,“没事的。”心里却也有点慌。
另一处街上,一家面馆。小小的老式台式电视机放着新闻,被人转到了气象台。珙桐抱起收银台上的小猫,“小桐,天凉了哦。今年…算了,今年只能你陪我了。”珙桐轻轻放下猫去关门,“你哥又赶你了?”“嗯。怪我哥。”“下次早点。”
同时,某地仓库,人们围在一起准备着战斗物资,仓库里光很暗,看不大清众人的神情,只有子弹装仓的碰撞声。他们至始至终没人说话,他们明日此行的目的很简单,把队长——玛阿特带回来。
远方,明黄的灯光下,文竹第一次慢慢的环视四周,第一次有一种不舍。这么久过去,身边的那个人也早已牺牲,每天一个人活在黑暗中。这么多年,始终坚持信念的人真的值得敬佩。文竹自认做不到,她想过彻彻底底做个坏人,在看到南宫靖殇的那阵子。
站得高看得更多,这些年陆陆续续进来的人不计其数。相比独立的个体,只有群体才会不顾一切的为了教义或理念而勇往直前,只有群体才会被荣誉和热情所点燃。或许,这正是包括文竹在内的他们勇于奋斗的根本吧。他们是无名英雄,但这样的英雄更希望有一天不要有人去做。
明天,一切就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