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是冷静自持的男人,第一次这样忤逆了霍连茹。
从小自己就是被他们视若无睹的存在,为了得到他们的关注,他付出了太多。可这仅仅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取悦父母的无用手段罢了。
他始终是霍连茹手上的一个提线木偶,他是维护她脸面的存在,是可以帮她抵御萧蔷蕊母子的利器,是可以帮她守住今天荣华富贵的靠山,可唯独不是她放在心里,真心宠爱的儿子。
“感情上的事不讲究什么值不值得,只讲究情不情愿。我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过多的插手我生活上的事。”
徐芝娜一直以为,她和顾朝君一直是很接近,但是没想到,他却和她划分开这么大的距离。
纵使是顾朝君不喜欢她,可是她却做不到像他一样洒脱。如果要她将顾朝君忘怀,那才是真正的剜心之痛。
“伯母,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自讨没趣了。
没有什么是比满心期许被人掐灭更痛苦,也没有什么是比情人蛊发作,更令人痛不欲生。更何况亲手毁掉这些美好幻想的人,竟是顾朝君。
霍连茹对于固执的儿子也是没有办法,但是只要有她在一天,于思暮就休想踏入她顾家的门槛。
“都怪我太自以为是,才以为你也在乎我。
徐芝娜端起面前的咖啡,不顾滚烫的温度,猛的喝了一大口,她向来是忍受不了苦的。
浓烈的苦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直到最后一口依然没有一丝甜味,可这和她心里的苦楚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徐芝娜起身离开,走的洒脱,不顾一切。
不是她不懂的坚持,只是得不到回应。一个人的独角戏,终究是一场注定的悲剧。
“现在没有什么娶妻纳妾的旧思想,但是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我可以容忍你们来往。但是,她,始终是不能进我们家门的。”
霍连茹做了一步退让,她可以为了儿子降低底线,但不代表她就可以自降身段。
“这是您个人的想法,我不做多参与,但是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您在多插手。”
看着身边女人精致小巧的脸上露出一丝凶狠的模样,好像在说,她可不是能够屈居人下的外室。如果他要是敢同意,定会把他给千刀万剐了。
“像这样的女孩玩玩就算了,外面大把大把的数不过来。你要是想真喜欢,也要等和芝娜结了婚。如果芝娜能够容忍的了,我定是不会过多插手。”
霍连茹看着眼前的于思暮,趾高气扬的说道。
家世仿佛成了两人无法逾越的鸿沟,隔开的不仅是两人的身份,更是两人无法跨越的距离。
“如果门当户对真的能幸福的话,那我想问一下,您现在幸福吗?每天过的开心吗?”
“如果您过的开心幸福,自然可以引导顾朝君选择一条光明大道,可如若您自己过的都不幸福,又为何要推着自己的亲儿子下火坑呢?”
于思暮不是没有对霍连茹的事情了解过,在她看来,霍连茹也是一个可怜虫,可是自己却没有悲悯她的条件。毕竟在她眼里,自己就如同被厌恶的蛆虫。
霍连茹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眼睛里迸发出怒意。
风擎电鸣的电光火石之前,她扬起的巴掌就要落在于思暮白净的脸颊上。
好在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拦下。
于思暮已经做好双手护头的准备,可还是被男人的一只手拉进怀里,好好的保护起来。料想的痛意始终没有传达过来,她知道是男人又一次的保护了她。
顾朝君也受不了此刻霍连茹的无理取闹,他幽暗深沉的眼眸染上一丝怒意。
“够了!”
男人冷冷开口道,声音不觉间已经是夹霜裹雪般。
“夫人累了,送她回去好好休养身体。”
对于霍连茹这样偏执的人来说,改变她的看法是很困难的。
而今天,他也懒得和她在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