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轻言不禁愣了愣,月挽歌声音中那抹不易察觉的落没与委屈令他心中一痛,不由自主地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磨叽了许久,方道:“那个................挽儿不如我们先开始治疗?啊?”
月挽歌这才回神,美目中闪过了一丝歉意与一丝懊恼。可恶,她今天这是怎么么,为什么会这样?
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人面前失神了,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是有一面之缘而已,为何自己会这般的信任他?更何况,这顾轻言有多危险,她可是心知肚明。
年纪轻轻便官居一品,拥有如此权势,又怎会是一个简单的人?更何况,他在外面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等等等等,不是,月挽歌你是不是疯了?他顾轻言在外面名声不好关你什么事?!月挽歌拂额,她果然还是太想母妃了,居然因为一颗桂花糖,差点相信一个熟悉点的陌生人!唉,月挽歌啊月挽歌,你是魔障了吧你!看来,有些事你确实应该放下了。
抿了口杯中的茶,茉莉花的香气在口中来回飘荡。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月挽歌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顾大人,您能将之前挽歌不小心误伤的那只手伸过来,让挽歌为您看看吗?”
闻言,正在喝茶的顾轻言呛了一下,险些没骂出来。
呵呵,“不小心”?“误伤”?小丫头,你说这话的时候良心就不会痛吗?你这让我怎么去说你?呵呵,真不愧是陛下的亲女儿,脸皮够厚,深得他的真传。
真想不明白,古往今来的这么多皇帝为了分辩自己的血脉做劳子滴血认亲,答案是否正确都无人知晓。直接看谁脸皮厚不就成了嘛,脸皮厚的那一个,定是亲的。
哈,虽说他的脸皮也不怎么薄。
唔,他这么说,若是被传了出去,可会被骂?
呵呵,怕是不止。毕竟无论哪朝哪代,这辱骂皇族,都是要掉头的大罪呀。
啧啧。
不过,虽说心理活动丰富异常,顾轻言的面上却是半点都没表现出来。邪魅的一勾唇,他此时一点身为丞相的自觉都没有,宛如街头小巷子里的小流氓一样,浑身上下尽是痞子气:“好啊,挽儿警惕异常,我手还真是疼呢~”
闻言,月挽歌的身上瞬间便爬上了一层鸡皮疙瘩,若非是早已习惯了常年冷着一张脸,怕是直接便要让这惊悚的表情流露出来。
奶奶的,顾大人,麻烦您老要点儿脸成吗?别忘了您可是朝廷一品的命官啊!!说话这么嗲也就罢了,关键是您还才了一张祸国殃民的人妖脸啊啊啊!就您说这话的声音,换个女装都能去青楼做花魁了!
啧啧,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如今,一向聪慧早熟的月挽歌竟有些想不明白,毕竟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不超过十岁的孩子。更何况............就眼前这一幕,能明白才怪!
这顾轻言和杨广不会是最近脑子里都染上病了吧?一个,莫名其妙用如此嗲的声音来恶心她;一个,竟然让她去色.诱.一个很可能有女装癖甚至是个断袖的男人!!
可怕!
天,我大隋已然堕落到了如此地布吗?!无人才可用到要让一个疯子去做皇帝,让另一个疯子去做丞相了吗?!苍天无眼啊!可怕,太可怕了。
可怜顾轻言还不知道,自己一心想要勾搭上的小姑娘已经在心里给他贴上了这样的标签。
深吸一口气,月挽歌凭借着长年于深宫之中练出来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迅速平静了下来,看的顾大人不禁挑眉,有些咂舌。啧啧,听他说了如此恶心的话也能这么快反应过来?了不起了不起,如此镇定,他还以为她多多少少会再惊一会呢。
不过话说回来,小小年纪便是如此,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年纪轻轻的到底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还真是...........意外的让人心疼呢。
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嗯,还是个清冷清纯的小妖精。
回过神来,顾轻言的视线转回到了自己的手背上。唇角的弧度在无意中放大,漆黑如墨的双眸中满是兴趣。医术不错?就之前那几手,小丫头应该是水系治疗型元素师,所谓医术不错,也不知会是哪种“不错”。
真希望能再从她身上收获到一个惊喜。
不过,媳妇儿太厉害了也不是办法,小丫头如果不给他准备什么惊喜,他或许..........反而会更高兴些??
嗯,是这样的没有错。毕竟,丫头太厉害了是会让人惦记的,刚才那群人的表情他可是全看见了的。不行,小丫头是他先看上的,谁都不许抢。
当然,就照着隋炀帝的这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