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洲渡捏紧了手上精致的银盒。
这般精致的器物与这破败不堪的房屋实在是格格不入。
他抿唇,怔怔的看着银盒出神。
他想起来了舒允卿,他从来没见过这般娇弱漂亮的人物,像画里走出来的神仙童子一样,让人瞧着就心生欢喜。
软乎乎的手,把银盒交予她,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泛着红,纯澈无辜,与那藏不住的歉疚。
从来没人对他那么好过。
他想,等舒允卿待的久了,会不会和林家其他人一样。
想到这里,林洲渡又攥紧了些,直到被表面花纹硌的生疼,才回过神来。
犹豫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舍得用。
林洲渡把银盒藏进胸口口袋里,掀开破落的被褥,蜷缩着身子睡去。
天边泛起鱼肚白,树叶还挂着露珠,舒允卿起身时,心口一阵绞痛,瞬间白了脸色。
“玉姐姐......咳咳,玉...”舒允卿呼吸都有些困难,喉咙又像是有羽毛在挠着,痒的厉害。
阿玉听到动静,掀了帘子快步过来,在袖兜里掏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喂给舒允卿。
【草,什么破身体】
舒允卿呕出一口血来,晕死过去。
阿玉连忙叫了大夫,林夫人林老爷得了消息,赶忙跑过来照看舒允卿。
林洲渡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他耳朵贴着门,细细的听外面的动静。
“昨天...小姐,昏死...”隐隐约约的听不清楚,林洲渡悄悄的把门开了一条缝。
“可怜呦,那位小姐还那么小”一个下人带着惋惜的语气说道。
“听说还呕血了,现在还昏着呢。”另一个下人咂嘴,心下也满是怜悯。
林洲渡瞪大了眼睛,摸上了胸口处的银盒,有些心慌意乱。
他想去看看她,他咬着舌头想。
大夫把完脉,摇着头叹息:“这位小小姐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生来如此,好好修养,不能劳心伤神,也能活到正常人的寿命。”
林夫人点头,一张雪白的帕子被攥的皱巴巴。
大夫要了纸笔,写了个药方。
“这是养身子的药方,注意一下平日里的饮食。”
阿玉接过,大夫起身要走,阿玉轻移着步子,送大夫出府。
林老爷命下人煎了药,一勺一勺的给舒允卿灌进去。
良久,舒允卿咳嗽两声,悠悠转醒,侧头一看,床前站了许多人,于是强撑着身子:“多谢夫人老爷,麻烦你们了。”
林夫人上前止住舒允卿的动作,慈爱的抚摸她的头发。
“这话说的见外,允卿好好休养,有什么事就交代下人,千万别累着啊。”
舒允卿微微一笑,苍白精致的小脸透着几分倦怠。
林夫人轻轻的把舒允卿放下:“好了,都回去吧,允卿小姐要静养。”
“夫人您也回去吧,这里我看着。”阿玉送大夫回来,正巧听见。
“也好,好好照顾卿卿。”说罢,回头看了舒允卿一眼,似是心疼,才离去了。
从始至终,谁都没发现窗缝有人在偷看。
“玉姐姐,我先再休息会。”阿玉应了一声,一边把被褥掖好。
一切妥当后,才出了里间,在帘门处等着。
林洲渡见舒允卿睡下,终于松一口气,轻手轻脚的离开。
在出门的时候,刚巧碰上了来探望舒允卿的林书珩。
林洲渡本想躲着扬着下巴,不拿正眼看人的熊孩子,可惜林书珩眼尖,先一步发现了他。
身后跟着的狗腿子嘿嘿笑着,拦住了他的去路,他缩着身子向后退了几步,警惕着看着他们。
“呦,三少爷这是要去哪啊。”有下人故作恭敬,伸手一推他。
林州渡被推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