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是如何想的？”兰致问我，“你喜欢他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答道。
“那你为何不直接拒绝？就像之前那样。”
“大抵是不忍心吧。”我盘腿坐在台阶上，一手插入发中，司洄可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总该委婉些的。
“既然你不忍心，那你就答应他。反正你也没有别的喜欢的人，相处段时间后，司洄可能就死心了。”
“兰致......”
“我知道，玩笑而已，又不是让你真的这么做。”兰致靠在赵凌轩身上，抓着自己的一缕头发把玩，“我还能不知道你，你就是嘴上花了点，事实上，到现在连姑娘还有男人的手都没牵过。”
“噗哧”，赵凌轩笑出了声，他捂着嘴，忍笑道：“抱歉，先前只听过白师兄乱花丛中过，未曾想过师兄真是片叶不沾身。”
兰致嗤笑一声：“何止片叶不沾身，上次有个人姑娘不长眼看上了他，他也闲的没事上去撩拨了那姑娘几下。第二天，那姑娘就说要跟他回凌霄宗，然后，我的好师兄，听完那姑娘的话后，直接就跑了。最后，还是我善的后。”
我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那不是第一次，没多少经验嘛。好在对那姑娘没多大影响，她嫁了个好人家。”
“也就是那次之后，你在也不随意撩拨人家姑娘了。”兰致轻叹，“师兄，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对那些对你示爱的弟子是怎么做的？”
我还未来得及答话，边听兰致继续说道：“对待每份感情都该认真，他人能够喜欢自己，是福气。正是因为这是福气，才不能让给予自己福气的人陷入无果的期望中，这对那人来说，比直接拒绝还要残忍。记得么，这是你说过的？”
“兰致，你......”
“你先听我说完，你要想清楚，你对司洄到底是那种感觉......”
“兰致！”我打断她，“你在想什么？我不喜欢司洄......也不能这么说，我喜欢他，但不是那种喜欢，就是那种......嗯，一般的喜欢......就是对你和师尊的那种喜欢，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不是那种喜欢？！”兰致瞪着我，似乎有些不太理解，“那你纠结犹豫个什么劲儿？”
“是你自己想太多好吧。我只是在思考该怎么委婉的表达一下，不让司洄太难过，你也知道，司洄那小崽子，忒娇气了。”我满脸无辜，“你既然来了，便帮我想想，如何能委婉些？”
“我管你去死，自己想。”兰致气急败坏，往门外走去。
“那，凌轩？”
赵凌轩耸肩，冲我无奈笑笑，便起身去追兰致。
走出老远，还能听到他们两人的谈话，凑巧起了风，我打算进屋，还未转身，一件披风就被披到了我身上，是司洄。
我一瞬间怔愣。
司洄率先开口，道：“师兄，你不必想委婉的方式拒绝我了，你刚刚说的话我听到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夜露深重，小心着凉，你回去吧。”
“你......”
“我想在这里吹吹风。”司洄抬头，眼眶通红，却向我挤出了一个极难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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