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的手缓缓从谷子头上放下。
随即一挥手,那被青烟缭绕的炉子开始强烈震动。
“嘭”的一声,戚容被吐了出来。
他立马大笑:“哈哈哈哈老子自由了。儿子好样的。贱 女人你再把老子关起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唔?唔唔唔!”
戚容刚还嚣张至极的大笑,突然捂住喉咙指着白若不知想说什么。
白若把桌上的佛珠一弹,落在戚容脚边:“你太吵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尼玛的傻*老子就要吵死你)!”戚容暴躁跳脚,指着白若开始大骂,嘴巴一张一合却只能发出唔唔声,但按照他的素养,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
白若理也不理他,闭眼,似乎在与什么人说话,只听她道:“司命,我能把这家伙抓起来吗?”听不到那人回了什么,总归白若的脸色越来越暴躁了。“我是下了禁言,可这家伙照样烦人。”那头似乎在劝,她脸色已经黑到了极点:“他妈的烦死了!我不管!”说着手里就幻化了一个闪光的……额…灯?
风吹过,呼的一下,那灯又莫名其妙消失了。白若瞪了下眼,骂道:“司命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不杀了你!”
众人默默看着白若一个人从温雅仙人变成暴躁美人,皆是无语。
“操!”戚容突然大骂一声,众人转头。发现戚容所在之地已经成了个缩小的金塔。白若拍拍手:“以为收了我的拢妖灯我就抓不了了?真是的。他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把这家伙关起来了。”
……这位姐姐你是不把我们当人吗。
“走,去铜炉山。”白若站起来,莞尔一笑,“然后就带你们去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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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铜炉山,梅念卿又在打牌。
众人又看到了喜闻乐见的国师大人输牌大赏。
“等等等等!这把肯定能赢!”梅念卿打牌打的狂热,完全没注意这次除了谢怜还来了谁。
“这话你说了有两千年了哪次赢过?”谢怜刚想说:“师父不可能赢的放弃吧。”就被白若插嘴。
梅念卿手一顿,抬头一脸惊讶:“你…你是!你还活着?”白若笑笑,点头。谢怜将师父拉到一边,给他讲了前因后果。梅念卿面色复杂的看着白若,沉声道:“女君殿下这趟跑的可真是远了。”
白若没有作答,只是问:“阿卿在里面?”
阿卿?梅念卿不正在她面前吗?可梅念卿却点了一下头。里面的可只有君吾一人……
进去之后,发现君吾正在泡茶。察觉有人进来也不太抬头:“仙乐?怎么肯过来看我了?”
谢怜刚想说他并不想,就听白若的声音响起。
“阿卿,是我。”
声音之温柔,是这几天从未听到过的程度。
茶杯摔碎了。
君吾震惊抬头,眼前笑语嫣嫣的女子与千年前那张温柔大气的脸重合,好半天只声音颤抖的说出个你字。
谢怜看出,他那目光是震惊,可仔细看,还能看出些欣喜。
“一别数千年,辗转万里,得见贵人安然,白某甚感欣慰。”
贵人……如今普天之下,怕是只有她会称君吾为贵人。可乌庸太子……想必曾经也确是一位金枝玉叶的贵人吧。
君吾震惊之后,目光放在白若身上,声音却是依然控制不住的颤抖:“你究竟是什么人?”
“青丘女君。”
“呵”君吾一声低笑,似乎要把他这些年的痛苦撕碎。
“难怪……难怪……原来你一直在看着我……你……你应当,也对我很失望吧……”
“何来失望。”白若看着君吾,“我做过比你偏激万倍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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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是君梅啦
女主和君吾师徒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