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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神鼋西飞

飞来的紫禁城

书接上部,且说洪武二年,也就是西历的1369年,这个年头是中华老百姓所说的鸡年,鸡猴之年素来都被民间认为是比较容易生乱的年份,俺姑妄言之,您姑妄听之。但巧合了,这一年元大将也速突然进攻通州,大军的骑兵来得迅猛突然,猝不及防,如锦鸡抢食儿一般!此时,正在南京苦愁定都何处的朱元璋,惊得一时紫禁梦醒,急急命令已经准备西出潼关、解放兰州的常遇春大军火速返回北平驰援警备北平的守军。此时,就在离北平不远的山西,蒙元体系的羌王王保保也准备走紫荆关、从西面偷袭北平,配合也速东面的大进军。

常遇春是何等人也?他在朱元璋的眼里就是岳飞再世,常遇春可不信什么奇男子不奇男子的,对手越是名将越能激起他的昂扬斗志,一身武功的他迅速回师、在赶跑了也速之后、恨不得欲和名扬晋陕甘宁山河的王保保在战场上捉对单挑,一决高下。果不其然,没有悬念,常遇春将军让王保保穿着一只靴子就狼狈逃往了甘肃的方向。也加上王保保是性格多疑,他从心底从不信任北元,本已谋定打配合时他行军时总爱观望、迟一步到位,形不成四面来集的同时合力,这就给了明军各个击破的宝贵军机。

这一切也许是历史老人的安排,该着朱元璋要成事儿、坐天下了。但是,历史上任何新生的政权从来都面临着一场场的生死考验,不仅来自对手的压力,内部的分歧,域外的挑战,也来自上天的考验,将军决战岂止只在战场。这话头儿是怎么一回事儿呢?是老天爷要来故事了?是的。怎么一回事儿,正是这么回事儿,其实就两个字:赶考。监考考官正是老天。朱元璋立国后面临的这张历史考卷不仅有大题定都问题,也有天下其它重要城池的建设问题。在《飞来的紫禁城》上部作品里,咱们是从大明中央王朝的角度环顾天下四野与城邦,此一刻也需要从天下其它城池的角度眺望南京,这才叫活生生,这才叫盘活历史,融通古今。要说天下的哪座城池的事情要给朱元璋出难题呢?不止一座,是很多座,一起在洪武二年这鸡年里来事儿了。但咱们先说山西的,因为就在洪武二年这一年,山西的一座刚刚解放的古城它就出事儿了。

山西,随着改朝换代、历史风云的变换,它有时是边疆,有时是腹里,所以有人称它为表里山河。刚刚接手地方政权的大明干部多来自军人,这不难理解,山西也是如此,能不能立住脚既取决于上级的政策与策略,也取决于这些地方知县的远见卓识与胆识了,明初这可真是个考验人的年代。因为就在平遥刚刚解放,也就是洪武二年这一年里就这儿就突发了大水灾。这可不是一般的水灾,那一年的那一场雨,龙王爷不知为何、好像要把所有的雨水都要浇在平遥,那何止是瓢泼,这词儿可捅得不到位;那简直就是瀑布直灌,那是天河傾落;还有那汾河的龙王也千里奔袭而来配合肆虐,瞬间就让夯土筑成的平遥城西城门顷刻倒塌,人为鱼鳖!监狱里的犯人,会水的全跑了,死活不知;不会水的也在抱着一根木头往外越狱------

这一切让刚上任的军人出身的县长殷进仁真是一时懵掉,见过枪林剑雨,可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洪水呀!很快清醒过来的殷进仁立即想到了主公朱元璋,必须一面救灾一面火速向南京汇报,必须迅速让主公知道这件地方大事。此刻的山西,虽解放了大同,但宁武仍有忠于北元的‘八大王’游击队在与大明打游击,老百姓对红巾军也是观望与怀疑的态度,更要命的是常遇春将军因‘卸甲风’暴毙柳河川,缺少了一份对敌人的心理震慑。这万一对手的哪支流窜队伍来攻城,那不顷刻就会丢失吗?怎么办?必须马上提笔!殷进仁来到了城里的一处高地的寺庙里,在热心僧人的帮助下向南京的主公写下了求援的奏疏;他坚信主公一定会管的。

当然殷进仁他当然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经不是军人,而是官吏,必须要逐级上报,毕竟主公已经称王,大明已经正规化。但殷进仁一定不明白眼下整个南京朝廷正在为定都何处热议不停;不明白山东也有滨海城市发生了海啸,桑田变沧海,一个州瞬间消失;更不知道包括北平府等多地政权也都在给主公打报告、要修建城池与藩篱。

但要命的是,出乎意料的是,殷进仁竟然一直没有接到上面的回复批示信息。凭着军人的敏感,他意识到一定是消息卡在哪个环节了,主公绝不会对这么大的事儿冷漠和置之不理。怎么办,既不敢埋怨上面,又猜不透详情与原因,情急之下他想到了一个人。谁呢?自己曾经的军内老上级刘伯温,这是自己曾经一段军旅时期的老上级,他眼下就在皇家图书馆大本堂当馆长,掌管天下信息。:“就写给他,马上再写一封信,走驿站,走军队系统,快马飞传,特事特办。”就这样殷进仁灵光一闪,凭着军人出身的素质与胆识,凭着老关系,凭着对当地人民百姓的负责,加急信又发出了------

此刻,南京的刘伯温正在替主公的紫禁城卜宫问题而烦恼,因为朝廷选错了吉壤,当他接到老下级殷进仁的这封求援信后也大吃一惊、立即起身去面见主公------

(本书第一部已经由中国财富出版社出版,目前出版社已经售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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