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大早温母就打来电话催促道:“你个死丫头跑哪里去了,快点来医院大厅缴费这里给你弟弟缴医药费,我告诉你呀?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要是有什么不测,看我怎么收拾你。”未等温楠说话,温母就把电话挂了,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提示,温楠自嘲的笑了笑,无奈的拿起衣服就往医院赶去。
医院大厅里的温母看着时间一个劲的骂还没有到的温楠,恶毒的话从嘴里喷涌而出,完全不顾是不是大庭广众之下。
温良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连忙拉了拉自己母亲“妈,别骂了丢人现眼的,谁知道她到底干什么去了,先等着吧!反正我们就等着她来交钱就对了。”
听见儿子体谅的话,温母瞬间就舒心了,连忙拉着自己的儿子说他懂事了。温楠在远处看着这母慈子孝的画面觉得讽刺“懂事”不过是拿着他人的成果还到处炫耀不知收敛的小人罢了。不知不觉温楠的手把包带都捏变形了。但她丝毫没在意,毕竟早就习惯的事,已经不需要体验的过程了。
“钱,我交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毕竟他可是你的儿子而不是我的儿子,以后他的事你别找我,还有我每一个月会给你打1000块之后所以事都别找我”淡漠的口气透漏出前所未有的决绝。温楠这一次是彻底看清了,一味的纵容,不过最后是给自己找苦吃罢了。
温母听完温楠话顿时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她不孝畜生不如,但彼此时的温楠也已经完全不在了,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手辱骂对温楠来说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难堪了,比起辱骂和脸面她更想摆脱这个从一开始就没有当她是家人的家。母亲的重男轻女,父亲的懦弱无能,妹妹的失踪全都压在温楠的心头久久不忘。尤其是对妹妹的愧疚更是让温楠夜里难安。
温楠慢慢的走医院大厅,周围好像从一开始的紧迫,慢慢变得放松。明明没有阳光的天气温楠却觉得明媚无比。但事情远比温楠想的严重,尤其是在这个网络发达的年代。
乡下温楠的父亲今天并没有去上班,可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温楠父亲根据打电话让提供的信息到了一个小茶馆。来人是一个女子,单薄的衣服盖在她瘦骨嶙峋的身上还显得有些宽大,干燥的黄色头发些许凌乱的披在脑后,脚上穿着一双泛黄的板鞋,和她的衣服尤为不达,显得特别奇怪。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针织衫外套和泛白牛仔裤的小男孩。
女子看着温父便叫住了他,接着从包里摸出了一张照片一看没有找错便立马拉住温父“你是温雅的父亲吧?这是你外甥,你带回家吧”就把站在自己身边的男孩推给温父,接着拿起包就准备往外走。
温父看着只到自己大腿的孩子一眼,孩子的五官和温雅是有一些相似但温父并不能确定这就是温雅的孩子,就算是那为什么温雅没有来,难道还在生当年的气。温父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但为了搞清楚情况温父还是开了口“孩子,那温雅了,怎么她没有来了。”
女子看了一眼温父,平静的说道“温雅昨年就死了,为了一个男人死在了戒毒所。”
“什么”温父怎么也没有想到才离家五六年的小女儿就样没了。还留下了一个孩子,他不知道温雅这些年经历过什么,但她为什么不回来呀。本就年老的温父在接到女儿死讯的那一刻还是泪眼婆娑。他知道妻子重男轻女,但没有想到会导致这种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