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第一:
骄阳似火,照得整个金色大殿更加神圣,一个红衣小姑娘胸上束着白绫,赤着胳膊,手上执一柄长枪,嘴上是狂妄的笑 。
那长枪正指着一个爬在地上的男孩,银白的枪头泛着冷毅的光,男孩咽了口口水,话都不敢再说一句。
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却在下一瞬间爆发出一阵轰动!
“好!”
远方的几个身着华丽的皆赞道——
“花相小儿好枪法。”
“花家幺女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一旁的花相捋着美须,心中自有得意,然而脸上却是严肃得紧。“见拙了。”
方歇摇摇头,叹道:“此子可成大器啊。可惜可惜……偏偏就是个女子。”
“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女子也是可以上沙场,为国效力的。”说话的是位穿着文官服饰的女人,眼里稍有不悦。
旁的男人笑眯眯地道:“你们俩真是到哪都要掐一掐。”
这话一出,引得一众大臣大笑,倒使得方歇和这女子红了脸,那女子一声冷哼,别过了头。
此时那红衣小姑娘已将衣裳穿好,从孩子堆里出来了,拎着长枪,边跑边叫爹爹。
花相那张脸顿时柔和起来,附下身将其抱起,怜爱得揉了揉女孩的长发。
“花相好福分,幺女一身好武艺,长子已是当朝出色的大督部,今年的科举状元,怕是也要被花二夺去咯。人生赢家啊人生赢家。”那一直微笑的男人拍拍手掌,语气很是嗔怪,眼神里却是敬佩的。
那女官也是点点头。
花相笑了笑,不愿司君在继续调侃他,只道:“司君怎的还不成家,不知我这把老骨头还有没有幸喝上你的喜酒。”
司君挠挠头发,笑容未变。“这不还未有姑娘瞧上。”
“司君真爱说笑,只听说过宁尚书求嫁难,可从未听过司君娶妻难啊。”说话的正是方歇,而口中的宁尚书正是那一身官服的女子。
宁尚书深深瞪了郭太史一眼,话说得不紧不慢,“司君乃是洁身自好的君子,郭太守留恋花丛中,几次寻大人都是从花楼南馆中寻到,也是千古难得的。”
“你!话可不能乱说,花楼我是常去,这南馆可是不曾去过的。”方歇将手中扇子一合,悠悠道,“宁尚书这般在意我的去向,莫不是……”
“满嘴胡言,你……你说的都是什么个东西?花相,司君,各位,在下就先告辞的,实是忍不了这腌臜之人扰我耳根,毁我清誉。”说罢,拂袖而去。
方歇把玩着骨扇的手不禁握紧,小声对司君道:“腌臜之人?我?这宁尚书可真是糊涂了。外人只道我温柔潇洒,可还可还从来没人……”
司君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眼睛都笑得弯起了一个弧度。“花相走了,在下也要早些回去陪家母了,告辞。”说着做了一辑,翩翩离去。
“哎!司君,你等等我呀。”方歇边喊边跑,司君有意甩开他,自然是片刻都不会停步,等到方歇冲出宫门,司君早已驾着马车离去。
方歇掐着腰直喘气,展开扇子快速扇动,那张风流极致的脸隐现着委屈不解。“怎的都不等我了?嘿,陈县令咱们去喝酒吧。”方歇急忙拽住一人,仿佛今日不找人一同游玩誓不罢休的气势。
陈县令是个老实人,家中更是有一新婚的娘子,两人和和美美,情投意合,又怎会去找他人?“家妻还在家中等我,恕不奉陪。”说着就往旁跑。
方歇啧啧两声,无奈摇着骨扇,终于摇摇晃晃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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