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忘机这辈子都忘不了他”
“他背上的戒鞭痕,一辈子都去不掉,只要他一想到那些戒鞭痕就必然会想到魏无羡,长此以往,只怕情谊更甚”
蓝曦臣略一皱眉,继续道:
“魏无羡已生死魂消,忘机再如何忘不了,日后也是要娶妻生子的”
“何况以魏公子在仙门中的名声,就算没有这场诫鞭之刑,忘不了他的,又岂止忘机一人”
说到魏无羡身死魂消,蓝曦臣不免想到江澄处理魏无羡尸体的方式
刚想评说几句,却又想到姑苏蓝氏之人不可背后语人是非的规矩,于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蓝启仁似是想到了什么,对蓝曦臣道:
“经此一遭,云深不知处也确实该添些人气了,你思量着,招一批新弟子进来吧。再去选几个聪颖出众的小弟子,领回内门好好培养”
“切记,目无尊长者不收,轻狂傲纵者不收,德不成性者不收,庸碌不上进者不收,此外,收几个略活泼些的,倒也无伤大雅。”
听到最后一句话,蓝曦臣便知自己方才的话,蓝启仁是听进去了的。
刚想着松口气,却见一个弟子急匆匆的跑进来,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没有站稳
蓝启仁见此恨铁不成钢,正想出言喝斥,接下来那弟子的话,反让他心中一急
“宗主、先生,蓝二公子不见了!”
“不见了?!”
蓝启仁心中一慌,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蓝曦臣倒还算冷静:
“你先别慌,仔细说说发生了何事?”
“我…我也不知道,今日我同阿玦去送早膳食二公子还在,未曾想午时再去,却已不见人影,而且,避尘也不见了”
“好好一个人,还能没得不成?!派人去找!”
“弟子一早就让人去找了,可云深不知处都找遍了也没见着二公子”
“可曾问过守门弟子?”
“自然是问过了的,可守门弟子说未曾见过二公子,只是弟子想着二公子有通行玉令,若是趁着守门弟子换班的间隙离开云深,倒也不是不可能”
蓝启仁深呼一口气:“他带着一身的伤离开云深不知处到底有什么想做的?!”
蓝曦臣一时也不知该去哪里寻蓝忘机,只得继续询问那弟子:
“你今日去送膳食时,可有对忘机说些什么?或是同阿玦议论了些什么?”
“不曾啊,蓝公子那时尚在卧息,弟子不敢惊扰,送完膳食便退了出来,我同阿玦……”
说到这,那弟子似是想到了什么,面上闪过一丝惊慌,没了下文
“你同阿玦做了什么?先说出来,莫误了事”
“阿玦同弟子在静室外说了…说了…”
“说了什么!?别支支吾吾的”
“我同阿玦在议论江家处置魏无羡尸首一事,背后语人是非事是弟子不对!还望宗主,先生恕罪”
这弟子与那阿玦并不清楚,蓝忘机和魏无羡之间的事,亦不知蓝忘机在不夜天时所作所为,只知蓝忘机与魏无羡少时曾是同窗,而此次蓝忘机挨罚似也与魏无羡有关,而他们背后议论他人违背家规己是错,只怕蓝忘机不知所踪也与他们有关,那便是错上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