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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槿悦再有意识时天色已晚竟已是亥时,睁眼便是熟悉的闺阁,她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胳膊,奇怪…
她记得明明是在走出京兆府时心口难受失去意识,怎么醒来就在白府了?
难不成是白桃将自己背回来的?
怪不得双臂这么酸痛。
白槿悦慢慢起身想要喝杯茶润润嗓子,现在既已是亥时那便不要叫白桃了,想必白天将自己背回来也是受了不少累。
上好的黄花梨茶案上放置着紫砂茶具和一封…看起来十分突兀的信。
白槿悦十分淡定的先喝了口茶水,眼神盯着那封不懂来源的信。
既然能送进来想必也是正常的,当下放宽了心,皙白纤细的手轻轻地拿起信封,坐在灯火下打开了…
一直潜伏在屋顶上的某人观察着白槿悦一系列的举动,在看到她如此从容不迫时就差点拍手叫绝,不愧是他选中的人,这样的从容不迫再加上他举世无双的能力简直能吊打丁程鑫那厮。
忍不住在内心嘿嘿一笑。
爷终于要赢他了!
直到见白槿悦一脸沉重的将信纸燃烧殆尽,他才放心,无意间看到白槿悦漏在外面的半截玉臂时他忍不住想起之前荒唐的场面…
本来他最初的计划是打算直接将白槿悦杠到舍予阁的,的确他也这么做了,只不过不是杠而是拽着两只胳膊硬生生的“背”,本来都已经行至半路了,他觉得这个计划不行,容易暴露,于是又将白槿悦“背”回来,临时写了封信,且留着这里等着白槿悦醒来。
忆起少女贴在他身上时近距离的接触还有少女身上淡淡的药香,他忍不住红了脸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白槿悦睡着时的娇憨姿态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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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昨夜休息得可好?”
白桃今日依照大长公主的吩咐特意晚了时辰叫醒白槿悦。
昨日白槿悦发病时将白府上下吓了一跳,也幸亏朱大夫说无大碍,只是疲劳过度加上情绪波动太大。
这不,大长公主当下就免了白槿悦的晨礼。
“三少爷一早就等在房外,只等着小姐您起身呢。”
白桃边理着帘子边说道。
白槿悦此刻只着里衣,青丝垂于身后,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此刻映于初升的阳光下也显得有了暖意。
她望了望窗外天色,想来也有辰时了。
白槿悦:“三弟在房外?”
未说话不知道,现在一说话白槿悦只觉得嗓子干哑无比,声音出口也十分低沉沙哑。
白桃适时递过一杯温茶,伺候着白槿悦接过抿了一口。
“三少爷说等小姐您一起用早膳。”
“奴婢伺候小姐更衣。”
白三郎白敬泽是大房庶出的儿子,自幼养在白夫人膝下,虽不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子,但因为养在正室的房中,所以也算半个主子。
而白敬泽自小又与白槿悦十分亲切,因此白槿悦房中的丫鬟也都十分尊敬白敬泽。
白槿悦:“不用太过艳丽,素雅些便好。”
白槿悦阻止了白桃欲往她头上带的红宝石珠钗。
身体的孱弱造就了她如今的喜素不喜艳的性子,想着当初也是因为她整日穿白衣,常常被帝丘世家小姐议论丧气,嫡姐才陪同她一起穿上了白衣,白衣双绝的称号也正是那时传出的。
那时她们姊妹间还是无话不谈…
如今渐渐便有了这么多秘密。
想起昨夜那封不知名信上的内容,白槿悦的眼眸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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