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穗禾念着这句诗,想起刚才看到的池子,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鱼。
想着想着脸上都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喜色,放下手里的书,捧着润玉给她煮的雪姜茶,坐在炉子边看着润玉用骨节分明的玉手翻看着奏章。
长身玉立,玉树临风,连一脸严肃看折子时都是这般好看,不愧是她穗禾看上的夫君,果然是这天上地下最好的男儿。
凡人都说做妻子的应该为丈夫洗手作羹汤,可这些年几乎都是润玉在为她做膳食,委实有些说不过去,穗禾决定去给润玉做一顿鱼羹。
看了眼润玉,他眉头微皱的看着一本奏折,并没有休息到她这边。
穗禾心下一松,想着到底是捏个诀把自己变出去还是偷偷开门出去。
还是用法力吧,开门出去太麻烦了,很容易被抓住的。
刚念完法诀一道略微冰冷的声音传来,“你要去哪?”
真是糟糕,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穗禾只好说自己想去看看池子里是否有鱼,想去钓鱼。
看到润玉眉头一皱,她立马变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向他服软,“我真的想去钓鱼。”
润玉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瞥了眼穗禾,“你在这坐着,上午刚出去一身的寒气都没散去还想出去?”
穗禾可怜巴巴得看着润玉,“那……”
“你不许去,我去。”润玉放下折子,起身拿起挂在一旁的披风。
“会不会耽误你批折子啊?还是我……”
润玉垂眸看着穗禾,目光冰冷,仿佛在说,你再敢说一句试试。
穗禾很是认怂的闭上了嘴,目送着润玉离开,在他踏出房门的一刻大喊了句,“润玉,别在外面待太久,小心冻着自己,我等你回来。”
润玉脚步微滞,脸上的笑意犹如春风拂面,而后出门把门紧紧关上。
润玉神色不明的盯着面前的不明物体愣了半天才开口,“所以你是为了给我做……鱼羹?”
“对啊,不过,我失败了。他们都说做妻子的要为夫君洗手作羹汤,可我这厨艺怎么练都练不好……”穗禾越说心里越难受,语气越来越低落。
润玉莞尔一笑,握着着穗禾的肩膀,认真道,“穗儿,你无需学这些,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妻子。这厨艺我并不是很在意,你我二人有一人会便可。”
“可是,我希望你也能吃上我做的食物……”
润玉伸手把穗禾抱进怀里,“你如今不是做了吗?这可是娘子亲手为为夫做的鱼羹,为夫自然要吃完的。”
穗禾猛的抬头,也顾不上他称呼上的改变,着急道,“不行,这鱼羹不知道有多难吃,还是算了,等我哪天练好了我再做给你吃。”
“穗儿,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润玉温柔的看着穗禾,眼里的深情和宠溺一览无余。
最终润玉只尝了几口穗禾做的鱼羹便被穗禾给夺走急匆匆倒掉了。
她看到润玉吃下第一口时很明显眉毛皱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然。虽然后面被强行压制下去,但她知道以润玉的忍耐能让他露出这种神色的一定是难吃到了极点。
从此以后穗禾再也没提过给润玉做饭的事。
润玉亲手给她做了鱼羹,两人一起坐在桌前,点着着昏黄的烛火,共进晚膳,画面当真是无比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