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现在是过上了闲适(废人)的生活,她要什么都会有人立马送来,她的要求无不一一满足,几乎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了。
刚开始那几个月的怒火中烧全被润玉这样潜移默化给磨没了,硬生生让穗禾觉得似乎润玉也不是这般讨厌。
而且润玉对她莫名的好,好到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润玉圈养的动物,等哪天他看不惯自己了,那自己就该完了。
想到这些,她抬眸看了眼不远处正在批阅奏折的润玉,长身玉立,空谷幽兰,仿佛他还是那个霁月清晖的夜神,但是他周身无形散发出一种威吓和魄力,这是来自王者的气息,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温柔淳善的夜神了啊。
感应到她的目光,润玉抬头看向她,笑着开口,“穗儿可是觉得看书乏了,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
穗禾觉得有些不舒服,拿起手里的书微微挡住脸,避开他灼热的快要烫人的目光,“不用了,公事要紧你还是赶紧批奏折吧。”
润玉笑的很是温柔,“好。”
穗禾自我探讨了一番后觉得自己的心思素质越发强大了,在一个黑了心的天帝不只是什么眼神的注视下还能睡的安然也是很厉害了。
这天穗禾得知旭凤复活的消息心里这才安心下来,鸟族现在有了保障,可以无忧了。
这些天虽说润玉并没有对翼缈洲做些什么,但是她知道对这位阴晴不定心思诡谲的天帝来说,翼缈洲始终是个眼中钉。
还没高兴多久,润玉就过来找她下棋了。
穗禾收敛了表情,陪他下棋。
润玉落下一枚蓝子,抬头看着穗禾,“穗儿今日怎么这般高兴?可是有什么好事吗?”
他把“好事”这两个字咬的特别重,一双眸子黑沉无比。
穗禾拿起棋子的手微滞,垂眸落下一枚红子,“许是今日的月梨酥太好吃了吧。”
凤凰涅槃的神迹六界皆知,所有又怎会不知晓。
“这段时间天界不太安定,你若无事还是别离开璇玑宫吧。”依旧是那副淡然自若的表情,这语气却缓和却不容拒绝。
润玉并没有刨根问底追问穗禾,而是变相的想要把穗禾软禁在璇玑宫,看来他是在提防旭凤来带走穗禾。
穗禾抬眸冷冷地看着他。
这段时间的伪装终于要结束了吗?你的真实目的就是用我来要挟旭凤和牵制鸟族吧。
却不想润玉刚好抬头,目光与她对上,润玉眼里的偏执和疯狂令她心惊。
不知是怎么了,最近润玉对穗禾看得特别紧。
好不容易穗禾通过一些手段得到了旭凤传来的书信,还没看完就被一直骨节分明的手给抽走了。
穗禾几乎是下一秒就要去夺回来,一转头看到润玉,还有他这明显不太好的脸色,她知道现在她很危险。
润玉冷着脸看完,然后把它即刻化为灰烬,冷笑道,“他就这般值得你期待?”
紧紧地盯着穗禾,像是在质问,却又带着几分自嘲。
“润玉,你老实告诉我,你这天帝当得开心吗?”穗禾轻嘲地看着润玉,目光疏离冷淡。
润玉眸子微缩,反问穗禾,“那你呢?你心里何时能不在意旭凤,能试着在意我?”他执起穗禾的双手,眉目间皆是爱意。
“若你心里能在意我,每日多一分,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那么我定是欢喜的。”
就算穗禾现在领会不了他的情意,却无碍穗禾感受到他的悲凉。
不知道为何穗禾觉得胸口有些闷,睫毛轻颤,却还是果断把手抽出,抬眸冷淡的看着润玉,“陛下自重,穗禾如今是旭凤的天妃,虽然婚礼未完成,却也是经过诸神见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