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突然发现自己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宫殿门前,不禁心里哀叹,怎么走了千百来回的天宫还会迷路。
抬头却发现宫殿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璇玑宫。”
这是润玉的住所!
穗禾心里微微一惊,立马转身打算离开,却不想哪里出来一头小鹿突然扯住了她的裙摆。
这头鹿好生眼熟,到底在哪见过呢?
皱眉想着,却也知道这里不是多待的地方,俯身摸了摸这头鹿的头,正打算从它嘴里夺过自己的裙摆,却不想这鹿竟然死咬着不放。
穗禾有些着急了,“你!”
正打算念个法诀把它弄开,却突然听到一声温润醇厚的声音传来。
“魇兽,不得无礼。”
穗禾转头望去,一人一袭白衣玉树兰芝,风度翩翩,款款向她走来,在她面前站定,是润玉。
在几棵玉树的光辉下,润玉身披淡淡柔和的光辉,一袭白衣在这冷清的宫殿硬是生出了超凡脱俗,遗世独立的飘然之感真真是谪仙人不对,他原本就是个仙啊,还是未来的天帝。
魇兽已经松开了穗禾的裙摆,跑到润玉身旁,润玉看了眼魇兽,目光表示不满,魇兽立马趴在地上,一副认错的模样。
润玉这才看着穗禾,鞠了个礼,“又见到仙子了,小仙这魇兽平时贪玩惯了,是小仙疏于管教,还望仙子海涵。”
穗禾回过神来,回了个礼,“仙上客气了,这原来是仙上养的魇兽啊,小仙还以为是一只灵鹿呢。”
润玉笑了笑,“不过是个哑了的魇兽,怎么能和灵鹿相比。”
穗禾看了眼趴在地上抬头看了眼润玉表示不满的魇兽,她笑了笑,
“仙上此言差矣,富贵无常,没有谁能一辈子飞黄腾达,也没有谁能一辈子落魄低微。我看仙上养的这头魇兽很有灵性,比起天宫中其他的灵兽有灵性的多,想必仙上日后也定非同凡响,可不要妄自菲薄。”
润玉看到穗禾眼里的真诚后愣了愣,千万年间从未有人这样宽慰过他,即使有寥寥无几的人宽解他那也是表面功夫,从未真心实意看的起他。
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穗禾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熟悉已久的一种温暖,就像是他千万年梦里常看到的那个一闪而逝的背影一般。
他不知道的是穗禾这只是单纯的不愿得罪日后的天帝罢了。
“今日得仙子一言,小仙如醍醐灌顶。小仙表字润玉,不知仙子如何称呼?”
穗禾露出恰当的惊诧,行了个礼,“原来是大殿,穗禾见过大殿。”
润玉眉头微皱,似是在想她是谁,片刻后展眉,倏而一笑,“原来是鸟族的公主殿下,方才失礼了。”
“殿下客气了。”
穗禾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空,对润玉笑了笑“如今天已黑,想必大殿要准备去布星台了吧,穗禾就不打扰了,改日定登门造访,届时还望大殿莫要嫌弃。”
“公主这是哪里话,届时润玉定扫榻以待。”
“那穗禾先告辞了。”
“公主慢走。”
润玉看着在夜色中逐渐消失的那抹白色纤细身影,
这个鸟族公主倒是有趣,和传闻中那个狠辣绝情的形象有些不一样。
若果他刚才不主动表明身份,恐怕这个鸟族公主还会继续装下去。
不过这个鸟族公主,未来的鸟族族长是个不愿成为别人手中棋子的人,看来天后的愿望不会那么顺遂了。
不过,这一切与他又有什么干系呢,他只求在这天宫安安稳稳的生活,做个逍遥快活的散仙。
润玉轻笑了一下,带着魇兽去布星台布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