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筝扬眉,她清笑一声道:“顾长官叙旧的方式可真特别,韩某至今闻所未闻。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顾庭锋并未接许晚筝的话,他垂眸默默的点了一只雪茄,就算是许晚筝话里充满讽刺的意味,他眼中依旧是没有一丝波澜。
许晚筝偷偷的瞥了他一眼,其实她说出来还是有点心虚的,毕竟顾庭锋是一名军官,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杀气是无法用外表所掩盖的。
许晚筝看他许久都未回话,便抬足,欲从他身旁离开。
这家伙是无话可说了吧,趁现在!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那次之后,你到底去了哪里?”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许晚筝耳畔响起,许晚筝立刻止住了脚步。
哎呀,苍天啊,到底有完没完啊?
许晚筝一脸丧气,她无奈转过身来,继续保持微笑。
这是倒了几辈子霉了?莫名其妙,许晚筝心中暗自吐槽。
这韩叙到底是做什么的,东奔西跑,怎么一个个都问他去了哪里,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许晚筝转身依旧保持微笑,她轻声道:“明知故问。”
顾庭锋眉心一蹙,冰冷的眼神扫过许晚筝,许晚筝不禁往后退了几步道:“你,你要做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许晚筝愈是后退,顾庭锋便越是步步紧逼,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晚筝。
那如若冰霜的目光似乎要把许晚筝看看透,许晚筝心里有些发毛。
二人站得很近,顾庭锋的脸近在咫尺,许晚筝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红酒香。
他开口冷冷道:“你终究去了那里。”
许晚筝抿了抿薄唇,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话。
到底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
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她被迫靠在身后的墙上。大理石冰凉的触感随之袭来。
许晚筝攥了攥衣角,手心里全都是汗。
她表面上故作淡定,其实心中已经有点慌了。
二人便是这样,相对无言。
“咳,”许晚筝轻咳一声,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竟仿起顾庭锋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口吻,淡淡道:“去了又如何?”
是啊,去了又如何,这与他有什么干系吗?
许晚筝坚定的目光直接对上了那双冰冷的眸子,她清楚地看到,那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神中,竟掠过了一丝震惊,涟漪轻泛。
许晚筝趁他还没有对她的话反应过来时,就借此机会推开他,离自己保持一段距离。
两个大男人站在一起像什么样嘛,虽然……自己的“灵魂”是女的。
但也不可以靠这么近啊。
许晚筝见他默然,便伸出一脚,慢慢的从他的视线中移走。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许晚筝刚移出几步后,正想松一口气时,那个声音又在她耳畔边响起,许晚筝内心不由一颤,止住了脚步。
“韩叙,你定要活着来见我。”
许晚筝挑眉,回眸笑道:“托顾长官的福,韩某一定会好好活着。”
见你?那就大可不必了。
我躲你还来不及,更何况见你。
许晚筝走到大厅的另一边和顾霆锋保持一段距离,过了一段时间后,许晚筝怕顾庭锋又折回来便朝那里瞥了一眼。
见那里没有顾庭锋的身影,许晚筝内心暗自高兴。
那个可怕的家伙终于走了,太好了。
许晚筝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她长长松了一口气。
“韩叙,原来你在这!”祁苒手里端着一个草莓小蛋糕,俏灵灵地朝许晚筝招手。
许晚筝于是又把呼出的气又给倒吸了回来。
顾庭锋大魔头走了,小姑奶奶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