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苒对许晚筝眯了眯眼,哼了一声道:“韩叙!难不成你嫌弃本小姐么?”
许晚筝抿了抿唇,笑着摆摆手道:“不敢不敢,小姐这么玲珑可爱,在下怎会嫌弃小姐呢?”
她又想了想道:“在下只是觉的个人能力不够,配不上教小姐……在下觉得小姐可以去……学校。那里有专门的先生还有同学。”
许晚筝看着祁苒听得认真的样子,笑眯眯地又补上一句:“小姐还可以找到好多朋友,好多人和小姐玩……”
“是叫学校吗?真好,我爹都没带我去过,只听说过,那时我太小没得让我去。听我爹说你和前几日和你一同回上海时被人害死的……唔,应该是你的同学。他们也是和你三岁时被带到海外生活念书的。”祁苒用手支着下巴道。
“也不知道是何人这么狠心,对你们学生下手,当我和爹赶到时,你们已经倒在血泊里了。可怜了那些哥哥姐姐们,他们本就是孤儿却……。”祁苒下垂头,说到一半便停下来。
许晚筝看着这身穿一身小洋裙的祁苒,想必她应该知道一些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便想套出她的话。
“小姐,你说我和同学都是孤儿,可是这些年我们的学费是由哪个贵人出的呢?”许晚筝问道。
“当然是我爹呀!我爹说要给国家培养人才,所以去孤儿院找了几个聪颖或认几个字的孩子去国外留学,当然,在我看来我爹可能要让这些人才帮忙一些祁家的事……这谁又知道呢。”祁苒在床沿晃着腿,小皮鞋程亮程亮的。
许晚筝暗道原来如此,首先这户人家肯定是户大户人家,在大上海也是有名有姓的,这个祁小姐的爹也是个人物,不然也不会有一大笔钱去国外培养这几个孤儿。
其次,这原身体的主人是个男性,听声音可能十五、六岁,他是一个孤儿,然后可能和这个祁小姐关系不错。
许晚筝点了点头,虽然脑子里还存在一些原主的记忆,可都是随机的。
也就是一切事情只能随机应变了。
“小姐,我刚醒有些混乱,请问今天几年了?”许晚筝问道。
“哈?几年?当然是民国十八年啊。”祁苒道。
“罢了,先不和你玩了,真没意思,我找我爹说说关于我上学的事。”说完,祁苒便跳下床朝许晚筝挥了挥手,向门口跑去。
大大咧咧又娇气的性格,小皮鞋在地上发出“哒哒”响声,还有一件蓬蓬的小洋裙。
她真可爱。
……
“停!且停止你这想法许晚筝!”许晚筝捂脸,她怎么会喜欢一个娇生惯养的臭小姐呢哈哈哈,她自己本来就是女生啊。
咳咳,虽然现在身体是男的,可是……
人家小女孩才九岁呀!
许晚筝自道几声该打后,而后她又想起什么……
既然穿越了,当然是看看长得怎么样啦。
许晚筝下床也没来得及穿鞋,一步三跳冲到铜镜前。
镜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少年的模样。十五、六岁的少年看起来很清秀也有些稚嫩。眼眸清澈犹如繁星,透露着点点温柔。他的皮肤就像瓷般白净无瑕。
许晚筝透过镜中,见他也只不过是着了件普通的浅色长袍和深色马褂加了一个短发。
可能原主是想反对留长尾辫制度然后在国外为维新就一刀剪了。
普通的打扮,草率的造型倒是有一种不染世俗之感,温柔的目光和标致得如同女孩般的面容还有一种文墨气质……
“这家伙决对是南方人!不是苏州就是浙江!好瘦小的身体,在这战乱年代这家伙是怎么活下来的……”许晚筝捏了捏脸道,痛得她哎呀一声。
“既然死了一次了就不能再死一次,我要好好挣钱养活自己!”许晚筝打气道。
活下去的首要关键,就是要抱好大佬大腿,嗯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