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

丁程鑫静静听他说完才问：“所以，你为何说我母亲不在了？”

“因为，我父亲手中有木梓伊的命牌。”马嘉祺有些惆怅：“大约你母亲失踪一年后，她的命牌碎了，而我父亲其实从未放下过你母亲，这个命牌只是为求安心，你母亲才给了我父亲。却没想到，它竟成了我父亲的催命牌。”

“我早该想到的。”丁程鑫说完，沉默了许久，马嘉祺以为他在伤心，却没想他是在问识海中的木落霜。

“阿落，你怎么样？”丁程鑫问的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什么。

木落霜眼神落寞淡然地回了一句：“我没事，就是心里堵堵的。我其实不太明白，什么样的问题会造成这样的嫌隙？母亲在乎的是修炼和舅舅，可她的修炼没有问题，那问题就只能出在舅舅身上。但这样又是一件我难以分析的事，母亲能为舅舅做到何等地步，还有嫁给南宗主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些问题太多太杂，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如果仅凭这些去猜测，九成几率会猜错。”

丁程鑫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

丁程鑫退出识海，向马嘉祺反馈了木落霜的言论。

“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马嘉祺欲言又止，丁程鑫没看明白：“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会认南扶阙吗？”马嘉祺抿了抿唇，自暴自弃的说：“我不希望你认他，虽然这话有些自私，但我希望你可以听一听我的建议。”

丁程鑫看了他许久：“你很讨厌他？”

“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讨厌他。”马嘉祺的识海中，燕辞归边说，他边复述。

“或许是遗传了我父母。我父亲去世前一直告诉我，将来若是碰见南扶阙，不用给他好脸色，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得听。也许是他们上一辈的恩怨也说不定。”

“我其实有些乱，”丁程鑫闭目养神，“我虽然渴望父爱，但是我希望是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还有没有那个精力去考虑这件事。”

“所以，我会听取你的建议，可能是因为我无条件信任你。”丁程鑫睁开眼，望向马嘉祺，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眷恋。

马嘉祺看愣了，那一瞬间他想要对丁程鑫无条件的说出自己所有的秘密。

马嘉祺本想笑一笑，却发现自己现在好像满心皆是愧疚之意，连嘴角都扬不起来。

他逼着自己扬起一个看起来还可以的笑容：“你的伤还未好，注意休息，过几日我再来找你。”

丁程鑫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起身送他到门外，看着他消失在眼前，一如往日，却又不同于往日。

马嘉祺迅速赶回邹炎宗，将自己关了起来，燕辞归有些诧异：“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我本来就喜欢他。”马嘉祺坦诚无比。

燕辞归摇摇头：“可你还没有确定，他是否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我现在确认了，他就是丁程鑫。”马嘉祺红了眼，“我现在既庆幸又害怕，我庆幸他还能在这里重来一世，可我害怕他与我现在的处境相同，终有一日你们都会恢复，到了那日，我与他又该何去何从。”

“我有些自私了，抱歉。”

燕辞归却很释然：“人人生来如此，你无需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