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要你命的人,你也要救?”
丁程鑫笑了,一束光穿过茂密的丛林打在他脸上:“救,为何不救?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资格,不管他做的事或对或错,只要在未酿下大错之前,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资格。”
“一株草,一朵花,一只动物,一片落叶……”丁程鑫右手抬起,风起花落,仿佛神明,“只要存在,就是合理。我们不能一味地否定他人,我之前跟你说过,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有了比较,才有了对错和好坏,所以我不论他好坏,我只会将他救下,再教他行善,如若不然,恶人自有天收。”
“我也只在苍生之列?”马嘉祺突然发问,丁程鑫愣了一下,他想不到马嘉祺为什么这么问。
“嗯。”丁程鑫轻轻的回应,就连他自己都很不坚定,也不知道“燕辞归”在他这里算是什么。
好像从当初他救了自己之后,他们两个之间就有了一道说不清看不见的线,将他们紧紧拴在一起。
丁程鑫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问马嘉祺:“你怎么在这?”
马嘉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我刚巧路过。”
“路过?”丁程鑫不相信:“你这十多天来路过这里两次了吧?”
“还有,邹炎宗再怎么路过,也不会路过这里吧?”
丁程鑫指着马嘉祺,一脸看破的表情问他:“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踪我?”
“第一次确实是路过。”马嘉祺口不择言。
“所以,你就是承认你这一次是在跟踪我了。”丁程鑫一脸笃定。
马嘉祺刚想开口掩饰:“我……”
丁程鑫直接打断他:“说实话,不许敷衍我。”
马嘉祺:“……”你是有读心术吗?我怎么想干什么你都知道?
马嘉祺无奈承认:“好,我承认,我是在跟踪你。不过,我是怕你又受伤,才跟着你的。”
丁程鑫无语:“……”
丁程鑫:“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怎么容易受伤的人吗?”
马嘉祺揉了揉丁程鑫的脑袋:“你说呢?我在玳瑁山下见你两次,一次濒死,一次中毒,你还不容易受伤啊?”
“你别摸我脑袋。”丁程鑫拍开他的手,撅起嘴说:“算了算了,不和你争辩。”
刘峰凌刚开始还有些不自在,但是看了这么久,他也都释怀了。
马嘉祺也不逗他了:“你到这所为何事?”
丁程鑫也正经起来:“山下有一个瑁庄,村里的百姓都死光了。”
马嘉祺没想到:“都是这蜘蛛精杀的?”
丁程鑫摇摇头:“只有一部分,进山那一部分青年壮士都是被这蜘蛛精所杀,而村中的老弱妇孺却不知是何人所为。”
“他们明明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威胁,但那些人还是对他们痛下杀手,我不明白,所以我想搞明白。”丁程鑫握紧了拳头,“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诱惑或者威胁,而让他们害了这一帮老弱妇孺。”
因为上辈子是个人民警察,人民口中的父母官,所以丁程鑫对那些百姓都像是在对待亲人一般,而有人对这些他所在乎的人做了这样的事,就已经是触碰了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