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做了，她不会复活的。”
陆何苘轻轻地说道。
他在凤翎的身上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
“你放屁！”
凤翎像是突然被踩到了什么痛处一样，猛地反驳到。
“就快要成功了！就快了！她已经开始长出来新的皮肤了，她已经越来越像她以前的样子了！”
凤翎这么说着，双眼开始不聚焦了，似乎是陷入了以前的那些美好的回忆当中去了。
凤翎的声音飘渺地说道：“是姐姐，将我从那个寒冷的雪天捡了回来，是她，把我养大！”
“她告诉我：如果冬天到了，那么春天就不会太远了，如果苦难来了，那么幸福也就不会远了。”
说完这些话，凤翎就像是陷入了一场美好无比的梦里一样，露出了痴迷的表情。
陆何苘看着这个样子的凤翎，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但是你杀了人。”
陆何苘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那又怎样！”
凤翎听到了陆何苘的话，仿佛是因为一场好梦被惊醒了一样，有些气急败坏。
“那些人能为了我姐姐付出自己的鲜血，那是他们的荣幸！”
凤翎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来的这句话。
看着这个样子的凤翎，陆何苘只觉得自己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凤翎深吸了一口气，通红的脸慢慢地恢复了苍白的颜色。
突然，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猛地看向了陆何苘，满眼都是疯狂。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和他是同一类人，快告诉我，怎样才能让姐姐快点活过来！”
凤翎几乎是贴着陆何苘的脸吼出来的这句话。
陆何苘只能感受到脸上扑过来了一阵冰冷的气息。
陆何苘在心中无声地叹息了一下，他已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了，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能叫做是人了。
凤翎为了延长自己的寿命，不惜杀害无辜百姓，放了他们的鲜血，用来泡澡，用来喝，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失去了作为一个人应该有的人气，他现在，只能叫做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凤翎似乎是连哪怕是一点点的等待的时间都不想等了，就这么毫无形象地，不管不顾地大吼大叫了起来。
陆何苘叹了一口气，决定了一个办法。
“我确实有一个办法。”
陆何苘淡淡地说道，一边这么说着，他一边不自然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他其实有点不忍心，他看着眼前的凤翎，就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是走向了极端的自己。
他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如果自己生为一个凡人，面对白蓦阑的死亡的这件事情，他遇到了一个人对他说可以让白蓦阑复活，但是要让他杀人放血，他会怎么做？
陆何苘不敢深想，但其实根本就不用深想，就能知道他的选择。
天下是他的责任，但是白蓦阑是他的命，为了白蓦阑，就算是背弃天下所有人，杀尽天下所有人，那有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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