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这一走还没多久,母亲就病倒了?
侯雯珍坐在马上,扬鞭飞奔。
她现在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一团乱麻。
她本来是不想多想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往那个她最不想面对的地方想了。
是不是苏振剑?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来与炜西国的人作战,所以故意算计了母亲想让自己不在战场?
可这场战争不管怎么看,都将会是庆桐国获胜,就算自己不在战场上,他们也还是能将炜西国人一举拿下的。
侯雯珍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突突地跳,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喉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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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
苏振剑脱去了外袍,只穿了一身贴身的褥衣,脸色苍白,躺在榻上。
一个医者打扮的人站在他的床边,不是别人,就是那个炜西国的间谍医者。
“主上,放心,这次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保证以后的地图上再无庆桐国的名字。”
医者的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可苏振剑却笑不出来。
侯雯珍就要回来了。
非常不正常地,他的心中除了紧张外,竟然还有一丝丝地期待。
不是期待将庆桐国灭了,而是期待侯雯珍这个人。
可一想到自己将要做的事将会怎样的伤害到侯雯珍,苏振剑又不禁握紧了手。
“吁!”
府外传来了勒马下马的声音。
不是别人,正是侯雯珍。
侯雯珍回来了。
“主上,我去了。”
不用苏振剑吩咐,医者已经收敛了脸上的喜色,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行了个礼退到了房门口。
侯雯珍一下马,也不等仆人来将马牵走,径直走向了侯母的房间。
走到半路,她却余光瞥到了一道身影。
“站住!”
侯雯珍叫住了那人。
那行色匆匆的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间谍医者。
“你怎么从那间房里出来了?”
侯雯珍一针见血,开门见山地问到。
“这.......”
医者面油有犹豫之色。
侯雯珍只觉得心中烦躁。
“我母亲病了你去苏振剑的房里干嘛?”
侯雯珍只觉得通体生寒。
难不成,真的是他?
她的小狗,真的有这么狠心?
“属下不敢隐瞒。”
医者突然跪了下去。
这一跪,侯雯珍更是差点就要站不住了。
“是苏公子......”
侯雯珍只觉得眼前都有些发黑。
“是苏公子病倒了,但因为侯母也正病着,便憋着不肯叫医生来看看,只想着我是个乡野村夫,就把我叫来稍微给他瞧瞧。”
医者这一大串的话让侯雯珍的心放下了又吊起来。
放下了是因为知道了母亲的生病与苏振剑无关。
而心又吊起来了,是因为知道了苏振剑也病了。
侯雯珍很想立马去看看苏振剑,但一想到母亲,又有些犹豫。
“你去给我叫个好点的医生来,麻烦你再去和苏公子说声,好好躺着,我过会就去看他。”
医者低下头应了下来,便转身离去了。
可是侯雯珍没有看见,医者低下头时,高高翘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