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烨，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还有昨夜的事是真的吗？”
王凯蔚敏感地感觉到赵烨的情绪不对，自己心中也有许多疑惑。
“属下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属下怀疑......这个龚姑娘并不是真正的龚姑娘。”
“怎么可能！她不是你带回来的吗？！”
“是，但昨晚牟姑娘......”
“你说月儿怎么说到维英身上去了？”
王凯蔚现在是又惊又急又怀疑，说话都失了平时的风度。
“属下觉得牟姑娘才是真正的龚月伦。”
赵烨知道王凯蔚现在定是没心思听别的，也不打算细细道来，语速稍快，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
“什么！怎么会？”
“昨晚牟姑娘被人打伤，胸口大出血，属下看过了，不是简单的棍伤，应该是......”
王凯蔚看着赵烨的嘴一张一合，听到“剑伤”两个字从他嘴中说出，顿时感觉浑身都血都被人抽干了一样。明明外面暖阳高照，但王凯蔚却觉得自己如坠冰窟。
等等！胸口有剑伤！
“可月儿胸口也有剑伤......”
“主上可还记得当年那一剑是贯穿了胸口的？”
“那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属下......不知。”
听到这句话，王凯蔚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她不是月儿！”
王凯蔚近乎嘶吼。
可事实到底是什么他却清楚。这个龚月伦虽容貌虽与月儿有九分相似，但她的性格与表现却确实不像月儿。月儿不会如此娇滴滴地唤他凯，不会如此直白地问他爱不爱她，到死都不会......
而牟维英虽然容貌与月儿只有五六分像，可她的神韵，她的性格，她的倔强与决绝，与月儿简直如出一辙。
如果牟维英真的是月儿，那自己对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她做下人做的事情，当着她的面和另一个女人亲热，却转头又强迫她和她暧昧，最后还头也不回地抛下她去追另一个女人，如今还和另一个女人有了关系。自己还真是......猪狗不如。
“主上......”
赵烨从小便跟着王凯蔚，熟知他的为人品性，所以他明白此时王凯蔚的内心有多痛苦。
“你说维英昨晚被人打伤了.....”
等王凯蔚再开口时，声音再无先前的从容，却是像垂垂暮老的老人，淡淡的。
“是。”
“我想去看看。”
他说想，不是要，因为他知道，自己终究是伤她太深，他，没资格了。
赵烨不说话，上前几步轻轻扶住王凯蔚，一起向着牟维英的屋子走去。
到了地方，王凯蔚却站在门外迟迟不动了。
进去了该怎么办呢？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她呢？自己该不该和她说呢？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压的王凯蔚快喘不过气来。
他想要逃。
但赵烨没给他逃的机会，赵烨推开了门。
王凯蔚心一颤，被赵烨拉着进了门。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只是一起轻轻地，慢慢地向着床榻走去。
来到榻前，赵烨松开了扶着王凯蔚的手，转了方向，抓着床帐将它掀开。
可掀了一半，赵烨的手顿住了，因为榻上根本......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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