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羡眨吧眨吧眼睛。
九天:“不要钱我闲的没事上山采了那么久的药草干嘛?你当我是你仆人啊。少废话,一句话,给不给?”
江羡:“给给,多少?”
“看了你的伤,想要痊愈的话,怎么也要休养小半个月,就说明我要煎很久的药,一日两次,一天就收你十两……”温九天又道:“看病的钱就不收你了……”
“这么贵?”江羡摸了摸鼻子,脸上却无一点心痛之意,“能不能便宜点……小道长,我看我这伤也没多严重……不如……”
“不严重?”九天站起,走近他。
江羡往后靠了靠:“你干嘛?道长,冷静……你别乱来……强买……呸,强卖是不好的……”
“废话真多。”温九天揪住他的衣领,凑近他。
看着越来越近的脸,江羡呼吸紊乱,有些局促不安:“你……你想干什么?”
江羡抱胸,一副即将要被强暴的样子,温九天默默翻了个白眼,伸手解开他的腰带。
“等等……”江羡涨红了脸,双手制止他:“道长,我知道我长得帅,可你也不能这样,难道长得帅是我的错吗?都说等等了……道长,你才十一二岁吧……你……”
“闭嘴。”温九天黑着脸:“你在想什么……放开你的手……”
江羡不情愿地放手,一副委屈巴巴,眼神如小鹿般无辜。
“……”温九天咬咬牙,两三下扒掉他的上衣。
江羡双手捂胸,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道长,虽然你救了我的命,但我可没打算以身相许……而且光天化日之下,在这也不好吧,怎么也得去你的闺……寝室里吧。”
温九天心里一顿气,想撒又撒不出来,狠狠道:“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鬼玩意儿?”他像那种趁人之危(……)道貌岸然的不齿之徒吗。
温九天冷着脸:“你低头看。”
江羡果真低头,“看哪?我身材很好啊,没有赘肉……”
“你再不正经信不信我把你活埋了。”温九天气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我知道你身材好……呸,你自己看你的伤势,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差一点你就伤到了心脏,真佩服你现在还能活蹦乱跳,还有其他地方……不想说你了,你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看着办。”他越说越激动,就差没把唾沫星子喷到他脸上。
江羡淡然道:“如果你不这么黑心的话,我倒可以考虑要命。”
九天:“……”
黑心?他黑心吗?看他洗碗洗碗晕了过去,查看他的伤势时吓得半死,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能活蹦乱跳嘻嘻哈哈的。一时间,自责心上来,把好不容易练成的纯正玉露颜施舍出来,给他用了大半瓶,他肉痛了吗?好吧,是有点心痛。
但是温九天不能把它说出来,虽然那是自己炼制出来的。在市面上,一小瓶玉露颜也值千金,何况那还是纯品。
那时他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安慰自己:不是他虐待病患让他洗碗,谁想到这人如此变态……不是用玉露颜补偿他了吗,他还不收他的钱,他算仗义了吧。
温九天见江羡醒来后那欠揍的样子,恨不得把他身上的玉露颜给刮回来,再把他扒光了丢出去……毕竟他身上的衣服还是他的,江羡的那件衣服早就脏破得不能穿了。他的自责心真是喂了狗。
温九天心里憋着一口气,怒瞪着他。
江羡被盯得发慌:“好好好,我给钱还不行吗。”
“呵呵。”温九天心里冷笑:“药钱以后再结,先算点别的。”
“别的?”江羡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灵力戒指里的钱会被坑光。
温九天不知从哪拿的算盘,噼里啪啦的算着:“就你命时你说给我钱,给多少不能你说吧,就由我来说,你的命勉勉强强值个一文钱……伙食费……住宿费……至于你洗碗的工钱就不给你了,你还打碎了一个碗,算抵工钱了……还有,给你煎药的人工费和刚才帮你洗澡穿衣的费用,还有你穿的衣服……”
江羡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温九天的唇一张一合,默默穿好了衣服,听到“你的衣服”时,嘴角抽了抽,扯了扯衣服,丧着脸听他喋喋不休坑他的钱。
温九天算了好久,才总结出一个数目:“……算起来,今天的费用一共一百二十两零一十二文,先给钱。”
江羡嘀咕:“才一百多……等等,今天?你刚算的只是今天的?”
“不然呢?”温九天没好气道:“明天就把你赶走也说不定……废话少说,先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