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依旧六点起床给他做早饭。
相较于以前,今天柴老师也是六点起的。
“起这么早干什么?”我笑着问他。
“昨天跟医院请了三天假,没告诉你。”
“起这么早就为了告诉我这个,没了?”我有点哭笑不得。
“还有啊,怎么没有了。我想看看你怎么做饭的,还有什么时候一起去买菜。”
“买菜…平常七点多就去了。你趁现在再睡会好了。”
“算了,反正年纪大了,睡不着了。”
“话说,你每天六点起来给我做饭,之后不困吗?”柴老师问了我一句,又默默地拿走了他不太爱吃的萝卜。
“不困,以前都是五点半起的,六点出去跑步。”
“还有啊别拿萝卜,萝卜跟你无冤无仇的。”我看他这样的幼稚行为是真想不到他大了我好几岁。
“可我不太喜欢吃嘛~求你了~”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不吃不吃。但迟早要吃的。”我一边哄着他,一边切了一半萝卜。
“说好的的不吃呢?”柴老师看我切了一半萝卜,感觉很崩溃吧。
“我知道你不喜欢生吃萝卜,但是我没说大早上让你吃生萝卜啊。”我看他扒拉着半截萝卜,我也挺无奈的。
我处理好萝卜,放进锅里的排骨汤煮一会儿。
等到萝卜软烂就可以把洗好的糯米放进去。熬煮一个小时,再闷一会儿就好了。
柴老师终究是耐不住困,就去沙发上睡了。
柴老师觉得躺着睡不舒服,就换了个姿势。我看柴老师睡觉的样子,觉得这样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我看看时间,再看看外面。
七点的天微微亮,像是一间又大又黑的房子里点了一支蜡烛。
“柴老师,起了。”
“好。”迷迷糊糊的。
吃早饭的时候,我跟他说,“我总感觉我是你请来的保姆。”
“保姆?听你这么一说,感觉还真是。不过呢,你跟保姆不同。你是我朋友,来照顾我的。”
“也是啊,我们两个契合度并不高。”
“契合度不高不代表不能在一起。我们院长跟他媳妇的契合度就很低。结果还不是做了几十年夫妻,恩爱如初。”
“契合度并不能代表什么。你能包容我的一切,我能包容你的一起,且三观相同,那我们两个就可以恩爱一辈子。”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
在那个时候,我想如果是说给我听的,那我得有多高兴啊。
七点多,我们一起去买了菜。
我买了一大堆的菜,又买了些鸡肉和牛肉。他却偷偷放了一大堆的零食,还偷放了两瓶酒和几瓶可乐。
“幼不幼稚啊柴老师,偷偷摸摸的,做贼呢?”
我真的觉得我应该收回前面的几句话。
什么嘛,明明说好自己三十几岁了,大事小事都经历过,看淡了。合着其实是没把另一面给我看。
“喂,我告诉你啊,我今天请了假,别想让我回去。”柴老师跟别人打电话都会笑的这么开心吗?
“不是啊,柴。我前些天看你背好像不太行,你过来我给你治治。”电话那头的人好像跟柴老师关系好像很好,感觉不像是一般关系的人。
“算了吧,都一把年纪了,也不在乎。而且,这套路啊你也别跟我玩了,玩了多少遍都不觉得腻啊?”有说有笑的,绝对不是一般人。
“啊这,晚上去你家蹭饭哈!”说完就挂了电话。
柴老师话都没说他就挂了。
“谁啊?”
“没谁,就一个好朋友。”
“再去买点菜吧,晚上有人来。”感觉柴老师有一点无奈。
“哦好。”好朋友,对我好像只是以朋友相称。
莫名吃醋(不是)生气。
到了晚上七点多他的那位好朋友来了,还带了两瓶黄酒。
“柴,看老黄酒。”
他的那位好朋友姓谭,一进门就把两瓶黄酒递给柴老师。
“欸,这谁啊,养的一个Alpha ?”
“不是,一个朋友。”
“你确定?”
柴老师没说话,好像在想着什么。
“话说啊,你不是天天跟我们炫耀你有一个Alpha照顾吗?”
“那不叫炫耀。我只是跟你们说,我家里有人做饭了,不想跟你们出去浪而已。”
我听到后,切藕的刀不小心切到了手。
“嘶”放下刀去洗了洗。
柴老师听到了就赶紧来看。
“手不小心切到了?等等啊,我,我给你拿酒精和创可贴哈。”柴老师手忙脚乱的。
“别动,我帮你。”柴老师捧着我的手,用镊子夹着棉花,沾点酒精,一点一点地帮我处理伤口,涂完还吹吹。
我们两个第一次头挨得这么近。
“别秀恩爱了,真的是。在医院都要听你唠个不停,在你家还得看你们俩秀恩爱!欸……”谭先生的这句话让我一愣。
“啧,都跟你说不是了,还说呢!”柴老师低着头,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才不管呢,反正你在医院里各种说自己家里的Alpha特别好。羡慕啊!”谭先生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拍了张照。
“对了,跟你说一声。门外有人,窗外有人。”
谭先生打开门,几位医生就在门外。
大都是柴老师的死对头(不是)好兄弟。
柴老师还是让他们进来了。
“故意的吧,老谭。”
“柴,你是知道的。整个医院就你最特殊了,不给你整些活,你这一生的得无聊到死吧。”说完,谭先生点了根烟,摸了摸柴老师背,我就怕他下一步亲柴老师。
“我都没舍得要的初吻留给你家Alpha吧,我查过了,这个Alpha干净的很。很合适。”
不是很理解他们,但是,情况好像越来越不对了 。
“小Alpha,听我的,这个人对你是一见钟情。不过嘛,我觉得说是一见钟情,倒不如说是见色起意。”
一切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柴,想不到养了个这么好看的Alpha啊。”
“别闹了。”柴老师处理好伤口,就继续去切藕。
看不出柴老师想表达什么。
“我今天不想闹得谁都不愉快,如果你们想,我可以泡壶茶,慢慢聊。”
“老谭?”
“算了算了,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别闹了。”
我实在不知道干什么,就去把番茄划个十字,用开水烫一下,去皮。
我脑子里全是谭先生说的话。
他一见钟情,我也是啊,一直没敢告诉他。
今天谭先生这么一说,我觉得晚上也可以告诉柴老师这件事。
“柴老师我来吧。你跟他们熟,去聊聊吧,把误会解开好了。”我接过柴老师手上的刀,看他切的藕厚度不均,心里难受。
“误会?什么误会?他说的都是真的,没有误会要解开。”
“生气了?”
“没有。”
“没有就去好了,别给我添乱。”
柴老师拿了一瓶老黄酒,再拿了两个杯子。
“老谭,喝酒。”
“行啊。”
柴老师跟谭先生喝起了酒,中途听到一点。尽是老朋友之间的玩笑。
“我说了,你背不好,你还不让我给你治。”
“鬼知道你会怎么治我。”
“嘶,疼。下手不会心疼一点啊?”
“刀功厉害啊!难怪念念不忘。”
“你做饭好吃到什么程度啊,能让老柴不跟我们出去浪?”
我只是笑了笑。
“我还为他特地去学的做饭。不过,大多数菜都是自己研究出来的。”
“厉害啊!什么时候教教我?”
“可以啊。”
那天晚上也没闹的多厉害,就是喝酒喝的有点多。
几人将谭先生带来的老黄酒喝了,又开了一瓶朗姆。
都是一群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