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氿儿!”
北安茗见杲氿来了,高兴地连连招呼。
“德安姐……”杲氿确实一顿,嘻嘻道,“温夫人!”
“氿儿!”北安茗脸立马红了。
“哈哈哈!”杲氿笑道,“今日我家两位小妹都没来,德安姐姐不会不高兴吧?”
“哪里会。”北安茗轻声咳了几下,道,“情有可原。”
“嗯嗯,德安姐姐最是善解人意啦哈哈哈,温摹真是有福气!”杲氿笑道。
“哈哈,我才没你说的那么好。”北安茗浅浅一笑。
杲氿挑眉,“那……温公子呢?”
“他啊?”北安茗眨眨眼,“接客去了吧?”
杲氿撅嘴:“也不来陪陪你……”
北安茗被逗笑了:“瞧你,那是规矩!好啦,你也去吃吃东西罢,看你小时候那么贪吃的,每次来我这里都要吃掉几盘子糕点,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也会那样?”
“哈哈哈!”杲氿笑了,“氿儿还会的!”
“公子你几岁了,还这么幼稚。”素儿也忍不住笑了笑。
“在德安姐姐这里啊,氿儿永远长不大!”杲氿道。
这时,百里佑走了进来,慌慌张张道:“你们还在聊天啊?平绪公主来了!”
平绪公主,北汾瑶,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女儿。平日里仗着母族家大势大,又是唯一的公主,活的比长公主还霸道。从小被娇养大,性子极为专横,看不惯任何人 。
当然,也没人看的惯她。
“哦,那人啊。”杲氿冷冷道,“德安姐姐今日成亲,她必是来砸场子的,真晦气!”
“别这么说,她好歹也算是我唯一的侄女,皇兄唯一的女儿啊。”北安茗垂眸。
“那……我们先走了,公主您过会舒服了,就去拜堂啊!”百里佑突然想起来。
本来是一下马车就得去了,可是公主身子忽然不适,便去休息了。
“嗯。”北安茗笑着,“无妨,你们走吧,也别太过分了,毕竟汾瑶她的母族惹不起。”
“哪来的惹不起……”杲氿撅嘴。
“走啦,氿兄!”
“哦。”
大堂。
“平绪公主道——”
杲氿二人刚刚到,便碰上了她。
一名红衣女子来了。
头束金冠,一头墨发如丝,小小的杏眼满满不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步伐放肆,果真一副娇宠小媳妇样。
咋一看,也不过十五。
“见过平绪公主。”百里佑规规矩矩行礼。
“公主自小受宠,礼数不知,杲某就不说了,”杲氿眯眯眼,轻轻嗤笑一声,“不过,在别人大婚时,穿着正红的衣裳,是否有些不合礼数?公主莫非如此无知,连这种最基本的规矩也不知道吗?当真是丢了皇家的脸!”
“你!”北汾瑶自小是被捧在心尖上的,哪会听过这种话,一听就气歪了脸,“ 本公主穿什么跟你有关系吗?我就爱穿正红色,我就要怎么了!”
“那公主穿这身衣服可真是漂亮,是准备当众抢婚?听闻之前公主对温公子确实颇上心,莫非此次是来抢婚?那真是晦气,还请公主退出去。”杲氿毫不收敛地道。
“你你你!”北汾瑶被气昏了,“我就不走,你能奈我怎么样!”
“呵,”杲氿挑眉,“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管束一下自己不知礼仪的女儿?”
“你大胆!”北汾瑶眸子微微缩小,“你怎么确定父皇会知道!父皇肯定不相信!”
“因为啊……”杲氿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吓得北汾瑶脸色苍白,“你你你”半天说不出来话,立马跑了,还跑下了一只鞋,狼狈不堪。
“氿兄……你说了什么……你这次得罪了她,怎么办啊?”百里佑吞吞口水,不安。
“我乐意,况且,她根本不能耐我怎样。”杲氿不在意,“她的漏洞可比我的多,而且她家大势大,我家势就不大吗?谁怕谁。”
“也是。”百里佑点头,“那我们走吧,过会去看看拜堂呗?”
“走。”
二人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