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杲氿一愣，他没想到白氏会知道的。
“到底怎么了？”白氏皱眉，“你们闹矛盾了？”
“没有……没有啊。”杲氿连忙摇头，“我自己摔倒掉，怎么可以怪玥儿？母亲听谁说的？简直是本末倒置！”
“啊，这样吗？”白氏看看杲温，示意道，“你爹有事要和你说。”
“肯定又是学堂吧……”杲氿撅撅嘴，不高兴了，“氿儿不想去学堂……”
“咳！”杲温愠怒道，“小小年纪的，不学无术！且先别说凌儿，就算玥儿再怎么补不矜持，也会骑马射箭什么的！反观你，你会什么？倒是说说。”
“哼……”杲氿委屈极了，“去就去！”反正我可以逃！
“平日里你去学堂，总是不老实，”白氏笑道，“再加上先生也不怎么管，也算没用。所以这回呀，你爹给你找了个好学堂，到时候学成了，肯定不会让你被人看不起了！”
“我什么时候被看不起过！”杲氿急道，“那娘你倒是说说，这回又是什么学堂！”
“皇家学堂，太傅门下！”杲温无奈地道，“这回给我好好学，不准逃！”
“知道了……”杲氿闷闷地回答。
翌日
“先生好！”
“先生好！”
皇家学堂。
“嗯，”太傅李文华摸摸胡子，极有长者风范地道，“去温习功课罢，过会，为师要抽习。”
“是。”众弟子恭恭敬敬地回答。
如今太傅深得陛下尊敬，即便自家权高位重，也不敢对太傅有的所不尊。
“阿都，杲家少爷呢？”李文华皱眉，“早年听说他不喜学，常常逃课……如今，连我的面子也不给了吗！”
“先生息怒。”阿都行礼。
“罢了，朽木不可雕也。”李文华向学堂内走去。
阿都连忙跟上。
须臾
“啊啊啊啊！要迟到了！”杲氿一路狂奔，连阿旭也追不上了。
“杲元序！你可知现在是几时！”李文华站在门口，怒火冲天。
“先生……我……”杲氿一愣。
杲氿，字元序。
“站着！”李文华恶狠狠地道，“以后再迟到，就别来罢！”
“是……”杲氿委屈不已，他想给第一次见面的师傅买份好吃的糕点，当做见面礼，可是……人太多了，迟到了。
这怎么办啊……
完了完了……回头爹又要训他了！
“阿旭，你先回去吧。”杲氿抿抿唇，“我迟到，而不是你迟到，你没有必要陪我一起罚站。”
“可……”
“回去！我杲元序一人做事一人担！”
阿旭只好走了。
他走了没多久。
下雨了。
杲氿依旧直直地站在那。
雨水很冷。
衣服里的糕点被打湿了。
天很阴沉，风哗啦哗啦地吹，宽大的院子里只有他一人站在，连影子也没有陪他。
杲氿就那样，一动不动。
任风吹，任雨打。
因为他记得，娘小时候告诉他，一人做事一人担，不可连累他人，即使后果严重，也不可以故意拉人下水。
虽然他有时不是故意的。
杲氿艰难地抬起头，想起自己小时候确实不听话，很坏的。
“娘，你说的话，氿儿记住了。
我连累了玥儿，她莫名其妙被牵连……我……
不想再让阿旭受苦了。”
雨越下越大，一片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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