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往事

李成阳的耳鸣又一次袭来了。

他周遭的声音逐渐变成刺耳的嗡鸣，眼前的人变成了重影。李成阳手按在耳朵上，似乎想用这种方法缓解。江寻欢说的这件事和李丽涓说的“董耀和马帅杀了人”这件事重合到一起。

江寻欢“成阳叔，你没事吧？！”

江寻欢急于把线索告诉李成阳，却忘了他的耳鸣，让他再一次感受到这种痛苦。

李成阳“没事……欢欢，我问你，你刚刚说的，你小时候看到董耀和马帅有天晚上冒雨回来，还看到他们的雨衣上有血迹，是真的么？”

江寻欢“是这样。当时已经是晚上了，我去新帅找马叔，但他的办公室没人，我就等了等，最后等到了他，但是是他和另外一个人一起回来的 ，身上除了淋的雨以外还有浓重的血腥气。”

李成阳“还有呢？就这些吗？”

李成阳靠大江的稳了稳身子，虽然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细节，但总不能对一个小姑娘语气太硬。

江寻欢“之后……”

江寻欢没立刻说，先是手托着下巴在原地转了几圈，似是在认真回想，只有真正确定了才能把事情说出来。李成阳眼中的迫切只多不少，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回忆——

马帅“董耀……这事，不会再有人知道了吧？”

董耀“不会的，今天晚上洗洗澡，好好睡一觉。只要我们不说，就不会其他人知道麦自立已经死了的事。”

董耀和马帅再赶来新帅之前就屏退了值夜班的保安和其他人。他们边脱下雨衣边打开办公室的门，俩人同时愣在那里。因为老板椅上，正坐着一个乖乖看书的小女孩。

江寻欢“马叔，你回来啦？”

年幼的江寻欢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之后立刻放下书跑过去想要抱住马帅。却在距离只有一二米的位置停下，并捂住鼻子。

江寻欢“马叔……你身上怎么会有血味啊？你是哪受伤了？”

随后，她又凑到一个不认识的叔叔面前嗅了嗅，又后退了几步。

江寻欢“怎么这么叔叔身上也有啊？甚至比马叔的还重。”

江寻欢问了问题，殊不知这些问题差一点把她推向死亡。董耀闻言，立刻觉得不妙，眼中露着狠绝，眼神搜索了一下屋子，最后把目光定在办公桌上的钢笔，它会是绝佳的凶器。

马帅似乎也注意到了董耀的企图，立刻把江寻欢抱到老板椅上坐好，从抽屉里掏出糖果哄着她不要听大人讲话，随后他就把董耀拉到角落里。

董耀“这个孩子不能留。”

董耀直截了当的说，马帅闻言立刻瞪了他一眼

马帅“她就是个小孩儿，你还真觉得她能凭身上的血腥味判断咱俩干了什么事吗？再说，你杀不了她。”

董耀听后，不解的看着马帅，他又解释

马帅“我跟你说啊，这孩子来历可不小，她爸可是北京最高法院的检察官，凭这一点你能动的了她吗？高明远的手再长还能伸到北京？检察官是什么不用我解释了吧？更何况她身边还有李成阳护着。”

马帅一开始其实不知道江寻欢的身份，是某一次马帅陪她玩到很晚，自己先睡着了，梦里呢喃了一句“我爸爸很厉害，是检察官哦……”

这可严重勾起了马帅的好奇心和戒备心，好奇就是单纯的好奇，第一次知道她的来历不小，戒备是因为生怕这个孩子是警察的别有用心。但转念一想，他认识江寻欢的时候她才三岁，牙都没长齐还能就被大人利用？一点都不现实。

于是在查到身份之后马帅也只是选择告诉李成阳一声，并没有做其他的。他想过了，如果未来真的会因为这孩子栽跟头，那他也认，谁让她是个可以温暖人心的小天使呢。

董耀“可她闻到了血腥气……也不知道她看没看到雨衣沾到的血迹。”

马帅“放心，这我来办，我会跟她说这只是打架受了伤，回去包扎就好，也不会让她和成阳说。这样不就行了。”

董耀“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得保证毫无差错，要不然她说出去咱俩可都完了。”

马帅“好，我明白。我一定会把她搞定的。”

马帅笑盈盈的走到江寻欢身边，跟她说这只是他俩打架闹着玩，结果下手重了就打伤了，一会儿就回去上药。马帅还用了六根棒棒糖最为交换，换江寻欢不会把这件事和别人说。小姑娘一听，立刻答应，白给的糖怎么能不要呢。

——回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