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羽都紧紧的跟在林寒后面，什么也不说，有时候林寒主动搭话她也只是象征性的点头或者摇头，林寒皱着眉，他知道，这是巨妖带来的恐惧，现在只希望能尽快到达目的地，也就不在多说什么
晚上，他们在一处石洞里架起一堆简单的柴火，在皎月镇和家中间有一片小森林，森林里有很多多汁浆果和嫩草，这些都是白羽的最爱，但是现在是冬天，食物很难找到，他费尽心思才找到勉强果腹的食物
林寒看着白羽将找到的食物一点一点吃下去的样子，终于放下了心，她靠在林寒肩上，看着微弱的火苗，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和他在一起最幸福的一次也是在野外一起烤柴火的那一次”
“鬼画符么？”
白羽点点头，接着说道
“那时候母上大人最反感我和他在一起，所以我们每次都会约定在一个地方悄悄地见面，在一起读书，一起看夜空，一起烤着柴火吃着大自然的食物，那段时光是真的幸福…”
在说这些的时候，白羽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快乐，林寒往火里添了些柴，问
“那你知道鬼画符之后哪里去了么？”
白羽摇摇头，说
“本来我们应该在约定的地方见面的，可是那天他没有来，我以为他因为家里有什么事，忙的没时间来，于是我在那里一直等着，直到傍晚该走了，他还是没出现，一天又一天，我等了好几个月之后才明白，他再也不会来了”
白羽叹了口气，微弱的火光映照在她那憔悴的脸上使得气氛愈加的悲伤，白羽接着说道
“我还有好多好多的东西没送给他呢，我最爱的一本小书，我家的故事，以及…我的第一次…”
白羽的心情也随着自己的话语越来越差劲，林寒见状连忙转移话题
“那…白云大人这么针对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反抗呢？”
她此时将目光转移到林寒的眼睛上，眼神中透露出的并不是仇恨，而是无限的怜悯，白羽说道
“对于我来说，母上大人才是最痛苦的人，你知道么？我的祖母大人是白芍，她对其他人很好，但只对她的人好，祖母有三个孩子，其中白霜就是我的父上大人，而剩下两个就是我的小姑大人”
白羽将身子蜷缩在一起，紧紧的靠着林寒取暖，他又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继续听白羽诉说
“祖母大人只爱这三个孩子，而母上大人...不，母亲，只有在外我才可以这样，母亲是父亲之后娶回家的，因为她是外人，所以祖母从一开始就看不起她”
白羽将地下的一块木条扔进火堆里，火堆里的噼啪声让她思绪万千，她已经好久没有和别人这么说过话了
“祖母用各种方法挑母亲的刺，让她难堪，而且小姑对母亲也很反感，她一直很小心的呵护着我成长，我有好几次都看到母亲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哭，就和我一样”
白羽想了想，接着说道
“但是她最爱的人是我，因为母亲受人反感，所以我在族群里过得也不是很好，为了可以保护好我，母亲放弃了她的爱好，放弃了她喜欢做的事情，而且终身不再另嫁，母亲对祖母是一个样子，对其他人是另一个样子，时间久了，外面的人起了一个蔑称，他们称母亲是，双面鬼！”
说到这儿的时候，白羽狠狠地咬着牙，看着眼前的火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怒火从心中升起，她真的很讨厌这个名称，白羽接下来的话让林寒都被吓了一跳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发誓，我会杀了每一个胆敢说出这个称呼的人，无论他是谁，就算是鬼符，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亲手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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