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海风带着丝丝凉意扑面而来,只身着睡衣的苏缇娜迎着海风,风吹散了思绪。
可很快,苏缇娜便开始冷了,她进了身后的旅馆,一进门,便有一人为其披上外套。
特诺·巴培德雅很冷吗?
苏缇娜·巴培德雅还好,不过时间久了就没那么舒服了,果然是人老了啊。
苏缇娜·巴培德雅特诺,你个老头子可别逞强,好好照顾好身体,我照顾自己就够累了。
特诺·巴培德雅嚯,怕我生病了?
苏缇娜·巴培德雅呀,才没有,只是人老了,经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
特诺·巴培德雅好了,差不多是该睡觉的时间了,快去吧。
苏缇娜·巴培德雅哎呀,都几岁的人了,还叫我小姐。
特诺·巴培德雅快去吧。
苏缇娜·巴培德雅那晚安,早些来睡。
苏缇娜离开后,特诺坐了下来,看着外面洒满月光的沙滩,发了呆。
那晚,特诺坐了好久,直到因突发急病而倒地抽搐。
仿佛是心有灵犀,苏缇娜突然惊醒,她快速走出房间,便看到倒地抽搐的特诺。
苏缇娜·巴培德雅特诺?你坚持会!
夜晚,偏僻的海边旅馆,除了海浪声,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苏缇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特诺搬至床上,当她忙于照顾爱人时,旅馆来了客人。
苏缇娜只在房内回应了几句,客人听后,向她询问特诺的情况,苏缇娜还处在慌乱着急的情绪中,答不出什么准确答案,只是胡乱地自言自语了几句。
她很慌,很慌。
这位客人的同伴恰好是一名医生,征求到苏缇娜的同意后,他开始为特诺检查。
苏缇娜站在一旁,眼中满怀希望。
特诺呼吸微弱,而医生也已经给了最终答案——他对苏缇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离开了。
外人退出,苏缇娜依旧静默地站着,她没有哭,只是因为打击过大而精神不振,神色恹恹。
她握起特诺的手,开始胡乱说着话,希望吸引一点注意,也许她的话语能留住她的爱人不是吗?
苏缇娜·巴培德雅特诺,亲爱的,不是说好要一起登上那座最高的Z峰吗?
苏缇娜·巴培德雅我说好要带你去见见那个人,你忘了吗?
苏缇娜·巴培德雅说起来,你年轻时还为那个人吃过醋呢。
苏缇娜·巴培德雅所以,一定要振作起来,我们还有那么多诺言没有实现。
苏缇娜·巴培德雅我们……
微弱的呼吸最终还是化为了无。
说话声戛然而止,接踵而至的是苏缇娜的抽泣声。
而床上躺着的特诺脸上挂着一丝眷恋的笑容,永远地闭上了眼。
…
举行完葬礼,苏缇娜不知要去哪,她本打算留在旅馆,可一回到房间,心脏便开始抽痛。
失去爱人的痛,没有足够的时间是无法被抚去半分。
她决定离开旅馆,收拾了行囊,她踏上了一条不知名的路。
她乘上昂贵却舒适的马车,胡乱地报了个地址,在马车上沉沉睡去。
马车夫技术很好,一路没有什么颠簸。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睡一个好觉,她被噩梦惊醒了。
醒来的苏缇娜看向窗外,是莫名有些熟悉的街道。
苏缇娜·巴培德雅这里是……巴尔?
她终究要回到那个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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